別生氣,打電話讓我集合一下幾個保鏢,帶著我們去了賀陽家。”
朱家的保鏢是什麼人,再沒有比朱驁更清楚的了,他小時候被人試圖綁架過,所以朱成功對安防特別在意,招募的保鏢全部都是退伍兵,各個身強力壯。想著賀陽家裡,不是殘疾人都是婦人,賀陽唯一的完好的男丁,還是體弱型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朱驁一把扯住了王瑞的胸襟,“你們幹了什麼?賀陽怎麼了?我媽又是為什麼會暈倒?”
王瑞也不敢讓朱驁鬆手,只能老實回答,“我們……我們聽太太的話,先上了樓,把他家砸了,後來太太上來了,就讓我們把賀陽拽到小屋子裡去打一頓,結果賀陽身體不好,才下了幾拳,就暈倒了,我們就沒再動手。”
而此時的朱成功,聽到自己的妻子,居然將請來保護家人的保鏢,派出去傷害別人。再加上韓丁的事兒,臉色頓時黑如濃墨,他原以為,他的家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可沒想到,在他背後,居然一個個都是這樣仗勢欺人的。
他反問一句,“太太就為這個暈倒的?”
王瑞就知道,朱成功這是怒大發了。再說這事兒他們也理虧,更有違朱成功平日的行事準則,所以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太太的事兒我不清楚,我一出來,太太就問我賀陽怎麼樣了,我話沒說完,太太就暈了,我們就趕忙送過來了,還有賀陽,他也在裡面呢。”他指了指趙麗珍,“那是賀陽的媽媽,她一直在外面,說不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問問她吧。”
朱驁的眼睛,立刻就盯到了趙麗珍身上。趙麗珍也早就聽見他們說話了,她知道,眼前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是賀陽的親生父親,她應該上去說說話的,可是,想著賀陽那慘白的臉,她就沒半點心思,再去將賀陽不是親生的這種話,說一遍。
好在這時候,急診室大門騰地一聲開啟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迎了上去,朱驁眼尖的看到了被推出來的韓金茹,連忙撲上去叫了聲媽。他聽見那邊趙麗珍急切地問,“孩子怎麼樣了?醫生,我孩子怎麼樣了?”小護士怕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挺平靜地說,“還搶救呢。”
等到進了病房,韓金茹虛弱的睜開眼,看了一眼朱驁,拍了拍他的手說,“豆豆別擔心,媽媽沒事,媽媽想跟你爸爸說點事,你先去看看你丁丁哥哥吧。”然後,目光就鎖在了朱成功身上。
朱驁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媽,他媽原先生病了,都必須要她陪著的。可這次,怎麼不一樣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他聽嗎?只是這並不是磨蹭的時候,何況他也擔心賀陽那邊,只能點點頭,讓他爸有事別發火,就去急診室門口等著了。
隨後韓金茹又吩咐別人都出去,不一時,屋子裡就剩下老夫老妻兩個人。韓金茹就顫巍巍地問了聲,“老朱?賀陽怎麼樣了?”
朱成功一聽這個火就大了,“你好意思問?那孩子現在還在急救室裡呢?韓丁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的腦子呢?你也是當媽的,那孩子才多大,你就下得了狠手?我看你是日子過好了,忘了自己生在什麼家庭了。你怎麼能做這麼仗勢欺人的事兒!”
他一把扯開了領帶,在病房裡來回走動。他又不是沒見過賀陽那孩子,那一看就是個能吃苦的好孩子,跟他年少的時候多像,他不知道韓金茹為什麼會對賀陽觀感這麼差,又為什麼在韓丁已經犯過一次錯的情況下,還能相信他?
他最終停在了韓金茹的床頭,衝著她說,“必須道歉。你不能……”
可他話還沒說完,韓金茹就衝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老朱,你覺得,朱驁長得像咱們兒子嗎?”
朱成功這才發現,他也說了這麼久,韓金茹壓根一句沒聽。他氣的拿手指指著她點了兩下,可終歸這是個病人,只能努力壓著自己的脾氣說話,“我跟你說道歉的事兒,你別打岔!”
可韓金茹卻坐起來,一把拍飛朱成功的手,又問了一遍,“我跟你說真的呢?你覺得是朱驁像咱們兒子?還是賀陽像呢?”
她的聲音平淡,但卻格外的認真。更年期後的韓金茹是很少有這樣的表情的,她幾乎不是在憤怒,就是在發怒的邊緣。朱成功心裡嘎達一聲,知道韓金茹是來真的。只是這個問題太過突兀了,他幾乎想也不想就訓斥韓金茹,“你亂說什麼?”
韓金茹此時滿心慌張,需要朱成功給他掌舵,幾乎立刻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傾吐了個乾淨,她緊緊握著朱成功的手,驚恐的說,“老朱,那天生男孩的的確只有我們倆,他的親子鑑定書我也看過了,賀陽的確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