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開戰,但是至少不是現在,這多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想著想著,李果突然毫無預兆的一把摟住百合,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姐姐,我想你。”
百合渾身緊繃,反手從李果腋下也抱住了他。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李果的胸口。
“我沒幹什麼壞事,為什麼會這樣。”李果緊緊抱著百合:“你當初為什麼要走!”
百合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推開了李果。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副死了全家長輩的德行,用手拍了拍李果的屁股:“穿衣服,起來。”
李果不知道百合這麼多年都經歷了什麼,但是很明顯,她絕對不是當年那個扎著羊角辮,即使再饞也會把蛋糕讓給李果的小姑娘了。
現在的她,妖嬈、豐滿、兇殘、暴戾、冷漠,和李果記憶裡那個單純乾淨的姐姐完全不是一個人,除了身上的味道沒變之外,可能就只有身高沒變了。
李果在百合轉身出房間的時候,用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我去給你訂個蛋糕。”
百合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掙脫了李果的手,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走在陽光燦爛的大街上,李果的心情十分複雜,這裡面的故事恐怕只有百合一個人能理的清,可是她又不會說出來,而讓李果寒心的,卻是兩個明明像親人一樣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居然會變成搞生搞死的宿敵。
這你媽是臺灣偶像劇嗎!要不要這麼折磨人,大團圓不好嗎……
當然,如果沒有那些會讓人做夢的蟲子,李果根本想不起早就被深埋在潛意識裡的百合,可明明是記起來了,卻給了李果無與倫比的糾結和迷惘。他有一種孤臣無力可迴天的虛弱感,還有一種莫名其妙地扭曲感……
買了蛋糕和一些現成的滷菜回去之後,百合已經在廚房開始做飯了。李果看到她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和她好像是正方形相鄰的兩條邊,雖然緊密相連,但是根本不可能齊頭並進。
“放辣一點。”李果強忍著心裡那種五味交雜的奇怪感覺,打起精神走進廚房,像個下班剛回家飢腸轆轆的男主人似的,手搭在百合的肩膀上,伸著腦袋向發出咕嘟聲的鍋裡張望。
百合嗯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李果:“明天開始,我會讓你消停一段時間,我要離開一陣。”
李果輕輕地哦了一聲,也沒有問百合究竟要去什麼地方,也沒有問她去多久。李果知道,即使自己問了,百合不一定會回答,而且即使是回答了,李果也是沒有辦法阻止這個女人或者讓她改變主意的。
“姐姐,我想起你了。”李果從後面摟住了百合的腰:“完全記起來了。”
百合向後輕靠:“那又能怎麼樣,我還是要殺你,或者你把我殺掉。這可能是命吧!今天還是不要談這些了,下午陪我去玩,把你介紹給我同事,對我以後隱藏身份有好處。”
李果點點頭,不過他倒是真得頗為不敢相信,這樣的百合居然還會有同事這種神奇的東西。不過話說回來,李果這種先入為主的認為大英雄和大反派就不用上班的觀念,好像真的是從國產電影裡得來的,老外的武俠電影的話,一般裡面的主人公不論是好是壞,都會有個工作,比如超人當記者、蝙蝠俠當老闆、綠巨人是科學家。哪個也沒跟楊過似的,是個自認為身世悽慘的扭曲富二代……
吃飯的時候,李果和百合儼然就成最最普通的小兩口,李果負責吃,而李然一個勁地往他碗裡夾菜,眼神裡透著一種無奈的寵愛。
“蛋糕切了吧?”李果指著桌子上一下沒動過的蛋糕:“你過生日。”
李然愣愣地看著桌子上雙層且巨大的蛋糕,原本良好的表情一瞬間陰鬱了下來,然後抬頭看了看李果:“不吃。”
說著百合用手一劃,綠炎繞著蛋糕劃過了一圈,絕對零度直接讓蛋糕被一層堅實的湛藍色的堅冰所覆蓋了起來,然後百合端著蛋糕塞進了自己空蕩蕩的冰箱:“不捨得,以後吃。”
一聽這話,一陣莫名的心酸從李果心底湧了上來。可以想象,一個視生命為草芥的屠夫、一個龐大恐怖組織的頭頭、一個精緻到像是畫中人的女子,居然連一個最最普通,三百快人民幣的生日蛋糕都捨不得吃,這得孤獨到什麼程度……
“不要這麼看我。”百合的眉頭皺了皺:“男人總是會愛上他覺得楚楚可憐的女人,你不能愛上我,一丁點都不行。”
李果點頭,然後把視線移到另外一邊:“你以後能少殺一點人麼,那些無辜的,就放他們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