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的多了,反而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湛盧?凡家神兵。”羲和嘴裡低聲嘟囔著,根本不敢抬頭看出鞘大姐:“我跟你又不認得,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半?”
“嗯……”湛盧想了想,然後戳了戳李果的後背。
李果馬上會意:“她認識你另外一把,是叫望舒吧?”
湛盧點點頭,拖著腦袋做出一副小女孩的神態:“熟。”
“望舒跟人私奔了。”羲和哭笑不得:“跟一個男人,不是劍。她比我早成妖身,現在大概都子孫滿堂了。”
李果一愣,心中頓時翻江倒海,然後不自覺地回頭上下打量了一圈湛盧。湛盧突然沒由來的臉上一紅,用三十三碼的小腳踩了踩李果的背:“壞!”
身殘志堅這時卻突然一笑:“我知道李果在想什麼,他肯定在想,一個人跟一把劍怎麼搞,會不會把自己給切到什麼的。就我個人對他的瞭解,這同步率基本上了百分之一百五十七。”
李果汗顏,他剛才確實在想這方面的事,而且和身殘志堅說出來得幾乎沒有分別。這讓李果不自覺的憤恨地看了一眼身殘志堅。不過這點疑惑……倒是真的存在。畢竟人跟蛇可以搞,許仙知道怎麼搞、人跟龍可以搞,劉毅知道怎麼搞、人跟狐狸可以搞,蒲松齡知道怎麼搞。可這人跟劍怎麼搞?那不小心割傷了,或者給割成了三岔口,這不就成了悲劇麼……
“矮油……相公你好惡心哦……”莫愁皺了皺眉頭:“不要胡亂去想些這種事。”
而羲和也是苦逼加鄙視地看著李果:“下作!”
李果雲山霧罩的,非常無辜地環顧四周:“我只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而已……而已……”
“雙子劍少了一把,威力是不是會小很多?”李果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就知道這幫混蛋肯定不會因為自己這幾句話就打消了對自己的鄙視,所以他連忙的岔開話題:“就好像身殘志堅斷了一半。”
“你他媽的!”身殘志堅抄起一個空罐子砸向李果:“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
李果朝身殘志堅吐了吐舌頭,表情就好像惡作劇之後的小男生似的,非常可愛。
“會。”湛盧可以說是李果認識的劍裡,最懂事最聽話,性格最淡雅最宅心仁厚的了。她不說謊、不撒嬌、不生氣,看上去有種少女般的活力,但是又透著成熟睿智的風韻。更關鍵的是……她是唯一一個不會欺負李果的……
“當然會。”羲和指著自己和床上的段冰:“如果他同時拿著我和望舒,雙劍的威力可以驚天動地。可現在,我不過是普通的一把寶劍罷了。”
“能生孩子麼……”李果指著身殘志堅:“他說他能和出鞘生個勺子出……”
話還沒說完,出鞘和身殘志堅同時一躍而起,兩個人極為默契的前後夾擊,直接用膝蓋頂在了李果的前胸和後背上,李果當時胸口一滯,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小盆友,話不能亂說。”身殘志堅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我可沒說過……”
而這次,他的話也沒說完,出鞘一個肘擊打在他的胸口,身殘志堅當時胸口一滯,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和李果躺了個並排。
“乾淨了。”出鞘拍了拍手,並看向莫愁:“這叫為民除害。”
莫愁心疼極了,俯身下去又是給李果按摩胸口又是捏鼻子揉臉的,並回頭埋怨出鞘:“又不是第一天認得相公,何必下手這麼重。”
出鞘無所謂的攤開手:“他體質特殊,這種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話雖這麼說,可莫愁的臉上卻總掛著一絲不悅,連理都沒有搭理出鞘。
而這時,正躺在床上的段冰,噗的一聲居然自己坐了起來,滿頭虛汗,怒目圓睜,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聽到他的動靜,地上裝死的李果和身殘志堅突然齊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並呼呼啦啦地圍了上去,身殘志堅還不停地搖著段冰:“快說,快說!誰打你的!”
“別搖……別搖了……”羲和飛撲上前,抱住段冰,並幽怨地看了身殘志堅一眼:“再搖就死了……”
“謝道友相助。”段冰嘴角一邊說話,一邊汨汨地往外滲血,還一邊朝李果抱拳:“段某欠你兩個人情。”
李果撓撓臉:“你是說我給你張我姑姑的照片,那也算人情麼?”
段冰一聽,眼神一亮,斷然點頭:“算!”
“來,好事成三。”李果從錢包裡摸出一張李明雪二十歲時照的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