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聽到李果的話的那個假人都明顯呆滯了一下,隨後吧唧了一下嘴:“對你,我可越來越有興趣,今天算是我輕敵了。第一回合你贏了。”
說著,地上的雪姐姐開始化作了一把一把的飛灰,把原本乾淨的禪房給弄得一塌糊塗,不過到最後,就連那些灰燼也化成了一縷青煙,極為環保低碳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李果看著最後一縷青煙即將消失在天花板上的換氣孔時,大喊了起來:“喂……我什麼時候跟你玩了,什麼第一回合第二回合,媽的……老子根本不認識你啊!”
情急之下的李果,終於喊出了平時怎麼都喊不出口的髒話。可最後,連髒話都沒有阻止青煙的消散,無奈的看它消失在房間裡。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試著把門牙鑲回去的善緣哥淡然地看完了全過程:“但是我敢肯定,你惹上麻煩了,我們算有緣,我會幫你。”
佛家講究個緣法,李果是知道的。曾經就有個和尚經常到李果爺爺那裡喝茶,並在果爺爺去世的時候親自為果爺爺不吃不喝守靈七七四十九天,而且在守完靈之後長嘆一聲緣分已盡,就坐化在了果爺爺的靈堂上。所以對於和尚這一特殊人群,李果從來不敢去過問原因,因為他們的原因從來都讓很異常蛋疼。
“哥哥,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雪姐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果:“我先說壞訊息吧!”
“壞訊息,就是那個叫林貔貅的人真死了,死狀很慘。而且現場只有你們兩個人的指紋。”雪姐姐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記憶體卡扔給李果,並小心地囑咐了一句:“別當著孩子的面看。”
李果結果記憶體卡之後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裡,並小聲向善緣哥發出請求:“能幫忙帶孩子出去曬曬太陽麼?”
善緣哥點點頭:“小事兒。”
可他站起身走到正在玩貓的小新妹子跟前之後,卻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我不會哄小孩。”
“小事兒。”小新妹子頭一揚:“我哄你吧!”
善緣哥冷汗流的滿臉都是,只能硬著頭皮跟在蹦蹦跳跳的小新妹子身後慢慢的晃盪出去。
見到他們一出去,李果就把記憶體卡插在自己手機上,並連上了善緣哥的電腦。
“嘖嘖……這口味太重了。”圍上來的鳥子精看到顯示器裡那種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菊花開成向日葵的慘狀,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聲:“這死法太痛苦了……”
就連見慣了廝殺的莫愁,也不由的臉色變了幾變,皺著眉頭背靠著李果,不再向顯示器多看一眼。
“手段很殘忍。”這個時候,最淡然的反而是雪姐姐,她根本就不像是在那個人間煉獄走過一遭的人似的,緩緩走到視窗:“在現場,我發現了五張人形的紙片,由蓖麻油泡過。”
說完,雪姐姐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張已經過了塑,密封起來的人形紙片,上面什麼特殊印記都沒有,除了在頭部有一個小小的“正”字。
可這個字又能有什麼用的,在中國,這個正字可是拿來計數的,天知道多少人跟這個有關係……
“我之後給兔子打了電話,他們現在已經派人過去了。我還順便去了一趟資料館,查了一下資料。”雪姐姐報臂而立,顯得有幾分凝重:“會使用這種紙片當傀儡而且能達到實體化效果的人,歷史上一共出現過十五個。”
莫愁點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莫愁早些年認得一個崑崙劍派符籙宗的弟子,聽說那符籙宗的掌院便能把這薄薄一張紙,使喚的爐火純青。”
雪姐姐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錯,檔案裡就有一個是崑崙劍派的人。但是這些年以來,心法和功法不斷流失或者流傳海外,能有這份功力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最近的是三十年前的一個人,他曾經參與過那個名叫‘滅’的組織,專門捕殺修行者和特殊能力者。可記錄上他在一九八六年就已經死了。他之後,好像這傀儡符咒就徹底的失傳了。”
李果“嗯”了一聲,眉頭緊蹙:“可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和剛才躺在地上的你,說話聲音怎麼聽都像是個二十歲的電臺DJ。難道是死人復活?”
莫愁微笑著挽住李果的手:“相公,這死者復生可是大忌,弄得不好可是要五雷轟頂神魂俱滅,誰敢去犯這忌。”
“讓死人復活,在六十年代的時候,美國有人這麼成功過。好像是用的印第安巫術,可那復活的人只活了二十分鐘就被球形閃電打成了焦炭,連復活他的人都失去了四肢和雙眼。”雪姐姐深以為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