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沉重且不太均勻。不像小雪妹子那種悉悉索索的小碎步,反而像……像魯智深上景陽岡時候那種步履艱難,可透著一股絕決不回頭。
“來了,來了。”鳥子精一邊控制著她的鳥子方陣,一邊用胳膊肘頂著李果的後腰:“來了來了。”
李果深深地提了一口氣,沉腰收腹提臀,雙手握住劍柄,兩條胳膊蓄勢待發。
第一次。
這是李果從有了莫愁這個小童養媳之後,第一次讓自己站在她前面,用沒有胸毛的胸口去抵擋那陌生的未知的敵人。
所以,隨著腳步每響起一次,李果的呼吸就粗重一份。先前的不安和焦急,已經被一腔子因為保護妹子所激發起的熱血給感染的像是電視購物上那些打了雞血的主持人。
毫不誇張的說,李果現在的腦門子上都開始冒起了蒸騰熱氣,被冷空氣一激,就變成了氤氳的白煙。
腳步聲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彷彿寒山寺的古鐘聲,一層層穿透了暮靄沉沉的蒼茫大地。
而李果,隨著聲聲敲擊在心口的腳步聲,也變得像負重奔跑了十五公里的警犬,呼吸急促,渾身緊繃。
“喂喂,兄弟。放鬆點……”鳥子精發現李果的狀態之後,用上翹四十五度的屁股蹭了一下李果:“再這樣,人還沒上來,你就心肌梗塞了。”
李果“哦”了一聲,可握著劍柄的雙手還是情不自禁的越握越緊。上齒咬著下唇,一絲不苟,根本不敢有一點分神。
可突然之間,那腳步聲在離開李果大概一層樓距離時,停了下來。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像是不小心按了暫停鍵的正在播放中的電影,幾乎是一瞬間,就氣息全無。
“咦?”鳥子精驚訝了一聲:“那傢伙在幹什麼?”
李果往後靠了靠,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