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早已經香消玉殞了。
她的十方化成一柄長槍,而她攙扶著長槍,毫無懼色地站在龐大的聖父面前,渾身是血,但是毫不退縮。
“昆……昆……崑崙,八限!”上澝強行運起靈氣,但是氣海已破,靈氣早已經渙散,即使她剛才能使出第八限的第一段,現在卻連說話都無法連貫。一代的強者,現在在這個屬於另外一個空間的怪物面前,顯得就像是一個被撕碎的布娃娃,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她身後的上清在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是脊柱被捏碎三節的他,連當只狗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當然,聖父的情況也並不是像人看到的那麼完好,因為剛才李果用忘川橋切開他眉心的時候,李果燃燒了自己全部的靈力,爆掉了聖父眉心最脆弱部位外面那層最強韌的保護層,他的眉心上赫然有一顆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地敲打著周圍人的耳膜,上面還插著湛盧和赤星攜手爆裂時的碎片,土黃色的血液沿著傷口緩緩流下,落進土裡,長出一片幽幽青草。
“好!好男兒!”聖父哈哈大笑:“有此男兒,當真是有意思。”
說著,聖父高高舉起碩大的權杖,朝著還站立著的上澝狠狠戳下,光這杖子,恐怕比上那定海神針都要重幾倍,如果上澝被他一竿戳中,恐怕等著她的只有粉身碎骨的結局。
可就在那木杖即將落在上澝頭頂,而上澝也選擇閉目等死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爆喝:“八限!全開!”
接著,上清呼的一聲閃到了上澝的身前,單手向上一頂,硬生生地接住了勢如破竹的一杵,並隨手一甩,居然連帶著體型龐大的聖父一併甩了出去。
聖父猝不及防,直接被上清扔出去了幾十公里遠,落地時的悶響讓整個秘境都顫抖了起來,地面甚至都發生了斷裂。
而上清渾身冒著沖天的火焰,氣勢不再像剛才似的處處張揚,反而像一個黑洞似的瘋狂吸收著秘境中的靈力,聲勢浩然。
“哥哥……”上澝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眼淚順著這個從不會哭的滿臉烏黑的女孩臉上劃出了一道白淨的淚痕。
上清沒有回頭,只是操著已經沙啞到幾乎聽不清楚聲音的嗓子緩緩說著:“男人不一定要好勇鬥狠。”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正在掙扎著往聖父方向走著:“但是一定要有能讓自己賠上命也不能讓別人碰的東西。比如家,比如你。”
上澝搖搖頭,咆哮著:“收了!快收了呀!”
上清還是沒有回頭,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著一個人形的火球緩緩地搖搖頭,並堅定地朝聖父走去:“你一輩子都在欺負哥哥,可你依然是哥哥最疼的妹妹。”
上清說話時候,他的指尖已經開始慢慢的化為飛灰,星星點點的落在灰靄暗紅的天空中,就像是被人驚擾的螢火蟲似的迅速飛散,可隨著他身體的燃燒,他的力量似乎超過了一個零界點,並且還在不斷的增長。
“如果有來生,你要當我姐姐。我要欺負你一輩子。”上清的聲音越發的不清晰了,他朝插在一邊的忘川橋招招手:“李果,借你的劍。”
李果早在湛盧自主碎劍之後就跟沒了生氣似的,就連和他繫結的身殘志堅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他當然不可能給上清什麼答覆。上清當然也知道,他只是在爭取忘川橋的同意罷了。
出鞘大姐雖然是個野蠻女友,但是她畢竟是忘川橋的靈,那座早就學會了流淚的橋,內心自然是柔軟的,所以忘川橋在上清的召喚之後,自動飛到了他手裡,並跟著一起被上清的靈火覆蓋了全身。
聖父此刻已經起來了,它仰天咆哮了一聲,怒氣頓時滿槽,揮舞著十五層樓高的棒子,毫無花哨的就朝上清擊了過來,棒子激盪起的罡風甚至都讓上清周圍的土地凹陷了七八米。
可點燃狀態的上清絲毫不懼,只是隨手一揮就撥開了這個巨人的攻擊,並一個閃爍閃到了和聖父視線齊平的位置,用已經變得像魔鬼低語似的聲音嘲笑道:“小癟三,你簫爺爺來了!”
“不要!不要啊!求你了……”上澝再也撐不住了,哭到癱軟在了地上,翻著眼睛看著上清朝著聖父的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一串長長的尾焰。
而此刻在外面的莫愁也是淚流滿面的在徒手怒砸著那扇“門”,淚流滿面的大聲喊著:“相公……你不能不要莫愁……你不能不要莫愁……”
那些不死的綠巨人還在戰鬥,不過再不死的東西,在經過無數的淬鍊之後,也不得不安穩的倒下,而防守方其實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崑崙密宗弟子幾乎全軍覆沒,李氏宗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