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同到了仙府秘境一般。
智嗔的傷勢雖然嚴重,可他並沒有躺下,而是靠著床榻軟靠盤膝而坐,正在閉目練功。
雖然林輕刻意讓腳步便輕,不過智嗔還是發現了他的到來,竟然掙扎著要起身施禮,林輕慌忙上前將他按住。
這智嗔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不矯情,見林輕執意不肯,便不再堅持,和斜坐在床榻邊上的林輕聊了起來。
原來,智嗔和尚來到“無憂領”已經有些時日,他一直隱於暗中沒有露面,因為佛宗功法的特殊性,竟然連怪鳥“火兒”也沒有發現高陽城竟然多了一個修為堪比金丹修士的佛宗禪修!
“昨日貧僧感覺到有兩名金丹偷偷接近了高陽城,擔心是針對聖師而來,便潛身過去檢視,正好聽到這兩人準備晚上潛入領主府襲擊聖師,貧僧情急之下,乾脆趁這兩人長途趕路,氣息未平之際暴起攻擊,終於僥倖將這兩人擊退。”智嗔和尚直截了當的便把昨天發生之事簡單敘述了一遍,語氣平靜至極,似乎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
第42章 佛宗聖獸
對於智嗔的講述,林輕絲毫沒有懷疑有失實之處,若那兩名金丹期修士是針對智嗔而來,這個和尚根本沒必要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暴起攻擊,直接轉身就走便是。
想到此,林輕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雖然智嗔和尚此次來意未明,但為了自己敢於孤身襲擊兩名金丹期大修士,這份情誼實在是難能可貴,他問道:
“大師,您可知道這兩名金丹期修士的來歷,為何要襲擊於我?”
智嗔呵呵一笑,道:
“若是中天大陸其他門派的金丹期修士,貧僧還真不一定能夠認出是哪個門派的,不過,這兩人的功法極其特殊,一看便知其來歷,別人想要假冒也假冒不來,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法訣‘真靈訣’。”
雖然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林輕的臉色還是微微變了顏色,他說道:
“我殺了‘真靈門’兩百名築基期修士,他們派遣兩個金丹修士前來報仇也在情理之中,如此一來日後怕是難有寧日了。”
即使現在日趨沒落,“真靈門”畢竟還是護國宗派,且歷史淵源已久,底蘊之深厚遠非其他普通門派可比,若是他們撕破臉皮,不管不顧的一定要派金丹期修士來取林輕的性命,那情況還真是危險到了極點。
“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真靈門’的金丹期修士來了,畢竟兩個金丹中期被貧僧一個人擊傷,而且他們也沒看到貧僧受傷的樣子,他們回去也要驚懼一段時日,只是日後若有金丹後期,甚至元嬰期大修士前來,恐怕貧僧也難保聖師安全哦!”智嗔和尚也露出了擔憂之色。
“什麼?那兩個金丹期修士竟然是中期的修為?”林輕立刻被嚇了一跳,同時對智嗔和尚的實力更是有了全新的認識。
智嗔和尚還是頗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個是不會錯的,否則的話,他們兩人也不會在先被貧僧偷襲,重傷一人的情況下,還能將貧僧也擊成重傷。”
林輕現在渾身冷汗直冒,此次若不是智嗔和尚即使出現,就是集合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恐怕也難以在兩名金丹中期聯手之下逃得性命,不由得拱手道:
“這次真是感謝大師仗義出手,否則恐怕小子的性命就要毀在那兩名金丹中期修士的大修士手中了,日後若是大師有用的著小子之處,只管言語一聲,小子必當全力效勞!”
這本是林輕真心實意的感謝,沒想到智嗔和尚竟然面露不悅之色:
“聖師這是哪裡話來,您乃羅漢降世,在您覺醒大神通之前,貧僧為您護法乃是份內之事,休得如那些凡夫俗子般囉嗦!”
有些自討無趣的林輕只好訕笑著岔開話題,道:
“方才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對付‘真靈門’的辦法,只是大師可知被你擊退的那兩名金丹期修士的名號,我好安排下一步計劃。”
智嗔和尚微微皺眉,道:
“我們交手之時過程極短,沒來及互通名號,不過貧僧習過丹青之術,可以將他兩人的樣貌大致畫成圖形。”
“如此甚好,等大師傷勢緩和之時,還煩請您辛苦一下,將兩人樣貌畫成圖形交給我。”林輕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有了這兩人的畫像,他就能搞清楚這兩人的名字,也就可以施展相應對策,讓“真靈門”有所顧忌。
林輕原本不準備與智嗔多談,想讓這位禪修多休息一下,他知道智嗔讓人叫自己前來必定有事,便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