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了眼,看著這群跟隨他的同伴,默默的笑了。許多人哭了,淚與汗融合在一起。是激動,是滿足,是暢快,同時也為付出的艱辛而落淚。他們抽噎的站起來,向觀眾席行禮致敬,久久不願起身。
閃光燈不停,記者們忙著拍照;觀眾遲遲不願離去,直到謝了三次幕,燈火輝煌的大廳中的人流才開始消散。
一雅拿著自己的琴,緩緩走上前來,有人幫他拿來了椅子,放好。他落座其上,風間也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樂團成員們,相視一笑,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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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與一雅一樣,摘掉了礙事的領結,扔在一邊,指揮棒再次舞動。
全場大提琴深沉的音色幽遠寧靜,沁人心脾,迴盪在空曠的大廳中,隨後加入的小提琴的音色似在追逐前者的腳步。
坐在流螢身邊的楚忘淵,握住了她的手,靜靜的聆聽著。
流螢閉上了眼,兩行熱淚流燙下來,打溼了黑密的睫毛。一首卡農,引出多少往事在心頭,就如它的寓意一樣,一方追逐一方,至死方休,只是,在她心頭,直至對方死亡,她都無發放棄。
愛,是如此的折磨人,又是如此的使人堅強不屈。
流螢睜開了眼,淚痕依舊掛在臉上,她脫掉了風衣,白色的晚禮服在如此的夜晚就使得她如待嫁的新娘般神聖。
她放下裙子下襬,邁出座位,一步步走下臺階。
人們好奇的朝她看去,駐足,目光追逐著白衣女子。
手塚震驚的看著她走過自己的身邊,越走越遠,直至站在舞臺與觀眾席的分界線。他看著等候她很久的青年,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抱起她,越過那道屏障,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蹬上舞臺。
“喂……喂!不是吧!!”乾貞治下意識的朝下走了幾步,看著臺上人,這才發現了周圍存放著錄音裝置,“他們打算出道了?以這種驚人的方式?”
誰又能想到,一隻搖滾樂隊,會以這樣的形式而出道?!
“周助啊~”由美子握住不二的胳膊,“裕太一定會後悔死的~”
空靈,優美的歌聲,隨著一雅的大提琴猶如電擊般穿過人們的大腦,沒有比天籟這個詞更為合適的來比喻它。
已經走到大廳外的跡部,聽到身後傳來的歌聲,逐漸的停下了腳步,仔細的分辨唱著歌的聲音,他狹長的眼角猛的睜開,返身跑了回去,一探究竟。當站在門口時,已經有很多人又坐回了座位,靜心聆聽。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呢喃的低語,“不錯嘛,華麗的感覺如何呢。”
一曲完畢,沒有任何掌聲,人們還沉靜在傷感的旋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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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鼓聲響起時,大家才幡然醒悟,臺上歌姬的嗓音如春風般拂面而來。
“她是誰?”這個問題,在記者與觀眾間不脛而走,人們紛紛猜測她的身份。
“是她嗎?”中年女人在陰暗的角落裡,抓住了自己女兒的手,“是她,對吧?!”
“嗯,就是她。”女孩子散發著強烈的嫉妒與憎惡,“就是她啊,媽媽,你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女人抑制不住地抖動著身軀,眼中沒有一絲惡毒的神情,反倒是讓驚恐扭曲了她漂亮的臉蛋。
最後一首大氣磅礴的《月之繭》掀起了全場的最□,留下的觀眾竭盡所能的鼓掌喝彩。
流螢低下了頭,激動的眼淚奔流而出,幾次險些唱破音的險境讓她額頭滲出了汗水。她微笑著向觀眾回禮致謝。
一雅放下了大提琴,摟住了她,揉著她的頭髮,低喃的說道,“看,你不是做到了嗎。”
她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外衣,一切有心而發。
“啊!”風間突然怪叫道,“這段一定要剪輯掉,剪輯掉!!”
手塚默默的看著臺上一黑一白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人,心,已經痛到麻木。
最終,演奏會兼出道表演完結了,大廳內只留下收尾的工作人員、樂團成員還有遲遲不肯離開的幾名少年。
“流!!”風間從後臺跌跌撞撞的跑到臺前,所有興奮的表情都被他嚴肅的面容所代替,他握住流螢的肩膀,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找到了!找到了!”
流螢的心跳少了一拍,輕輕的問道,“在哪裡。”
“橫濱一家舊車場。”
流螢推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撕下了礙事的裙襬,扔到地上,脫掉高跟鞋,跨過障礙,喊叫道,“楚忘淵把我衣服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