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最後,她只能沉淪,毀了自己,也毀了他們。
流螢看著他,靠著他的身軀,“我是誰。”
梅田抬起頭,皺起的眉,訴說著他的不解。
“在你眼裡。”
他輕輕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是你也是她。”
得到答案的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再追問。
此時,靠在門外許久的男人敲了敲門,並沒有進來,如大提琴般深沉的聲音,傳了進來,“皆川到了。”
“一雅。”流螢辨認出了他的聲音,如果此時門外的人能聽到她在低喃自己的名字,也許心情也會變得暢快許多了。
“你沒有拿衣服進去。”他手裡拿著一件男式襯衫,“我不進去。”
流螢將頭扭到一邊,手裡緊緊攥著身上的浴巾,痛苦的記憶隨著他的聲音,在不經意間被翻開了。是他摧毀了他們之間那層脆如薄紙的友情,讓她與他們徹底沖垮了道德的堤防。藥物,使她的記憶清晰無比,她根本忘不掉他初次在車上撫慰因被痛苦深深折磨著自己,她忘不掉不顧她是可能已被病毒感染的身體毅然決然的他,更無法忘記他留在她身體裡時,她所得到的強烈的感受。
一想起這些事,她便無法對他笑,無法對他哭,無法對他訴說心中的苦悶。兩人的關係,除了性,什麼都不剩。
門被推開了,熱氣隨著縫隙飄出。一條算不上強健的胳膊伸了進來,白色襯衣的袖子捲到了肘部以上,在雪一樣的顏色襯托下,他那細膩光滑的面板沒有絲毫遜色之疑。
梅田接過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拽掉了浴巾,邊幫著她繫上釦子。
一雅站在門口,難掩落寞,“我們走後,有沒有好好睡一會。”
流螢抬手擋住梅田,搖了搖頭,自己整理好衣服。
“何苦呢。”梅田用手背拂去她臉上的眼淚,長嘆一聲。
她穿好衣服,擦去眼淚,扶著觸手可及的物體,緩慢的挪著步伐。她扒開了門縫,低著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朝臥室走去。留下了站在浴室門外目送她離開的兩個男人。
一雅嘆了口氣,退了一步,靠著牆壁,“怎麼哭了?”
梅田從兜裡掏出煙,抽出一支扔給他,兩個人抽起煙來,半晌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