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是相信這句話了~”
身體接觸的地方出來一絲冷意,劍子不語,只是看著慕少艾,茫然而不自知。
“喂喂~劍子前輩,你還活著嗎?”眼看劍子呆滯無神的表情,慕少艾不由疑惑,揮一揮自己的手掌,企圖喚回他的神識。
“啊!藥師!”劍子一怔,轉眼清醒,剛欲起身,卻是一陣乏力,“我是怎樣了?”
“這麼,說來話長,等天亮之後自會有人來詳細地為你講解。”慕少艾吸一口水煙,悠悠說道。
“嗯…莫不是劍子又勞藥師相救?”劍子略微思索,便對始末略知一二。
“呼呼~說真的,遇到你之前,藥師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醫術竟會如此高明,你讓我很好地認清了自己。”慕少艾單手負後,很是得意地說道。
“…是劍子無能…”劍子有些挫敗地開口。
“哎呀呀~學誰不好,偏要學習素還真,”慕少艾轉身端過一杯水,遞給劍子,“真是‘近墨者黑’啊~”
“哈~”一聲笑,劍子就著慕少艾的手中杯喝上一口茶,“多番勞累藥師,劍子心中很是慚愧。”
“這次我不貪功,你要謝誰,等天亮之後也自會有人來詳細地為你講解。”慕少艾放下茶杯道。
“這,藥師何不明說?”劍子問道。
“耶~”慕少艾一擺手,“君子有成人之美,藥師也不是那種樂意搶別人活幹的人呀。”
劍子聞言,眼前忽然浮現一片粉紅,立馬驚出一身冷汗,“藥師,救人救到底,半途撒手,是對病患的不負責啊!”
“喔,開始嗆聲就代表康復在即了。”慕少艾確診道。
“但看藥師的從旁協助。”劍子應道。
“哈哈~好了,玩笑夠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談笑畢,慕少艾說道。
“那你呢?”劍子問道。
“我嘛…也是該去處理一些遺留的問題了。”慕少艾答道。
“……一個人?”劍子略一沉吟,復問道。
“這一問…是在懷疑藥師的實力嘍?”慕少艾歪頭道。
“天色將明,無法入眠,若是有個人能與我聊一聊近日發生的事情…”劍子不答,自顧自地絮念著。
“呼呼~這有何難呢。”慕少艾說著,在劍子有些寬慰的目光下步出房間。
不久,房間外傳來慕少艾的清朗的音色,“葉小釵,你也睡不著?正好劍子前輩獨守空閨,無法入眠,你去陪他聊天吧。”
房外葉小釵:“啊…”
房內劍子仙蹟:“|||||……”
竹篁居內,笛音低糜,道不盡險惡。
“唷!真是好興致,聽這個笛聲是在慶祝什麼嗎?”慕少艾平和地邁著腳步,來到僰醫人跟前。
“儂是第二次前來指教了。”僰醫人放下竹笛,惡狠狠地瞪著慕少艾道。
“指教與否,尚未定論,我有一物,想請先生品鑑一番。”慕少艾說著,拿出一個木盒,然後開啟。
“嗯?昔年黑派蠱術,屍蠱,但黑派已被前代忠烈王笏政所滅,儂為何會有此蠱?”僰醫人故作不解道。
“哎呀~這一問是撇開與黑派的關係了?”慕少艾言道。
“儂是何意?”僰醫人問道。
“黑派的蠱術之中,有一門操縱人的手法,殺害笏君卿的公孫月正是這隻蠱的宿主,公孫月最後接觸的人是東方鼎立,東方鼎立被你醫治過,聰明如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慕少艾悠閒反問。
“原來儂是將矛頭指向吾了。吾雖也用毒術醫人,但與黑派毫無瓜葛。”僰醫人一甩衣袖,冷聲道。
“我也這樣認為,”慕少艾收起屍蠱道,“要不,出了這樣叛祖離宗的人,黑派先祖地下有知,會死不瞑目的。”
“儂!”僰醫人聞言,憤意具現。
“哎呀呀~又不是說你,”慕少艾負手轉身,一臉無辜,“隨便一句話就要動怒,那接下來,你不是得氣到夠本。”
“嗯…”僰醫人聞言即刻側目,眼泛寒光,周身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儂究竟為什麼理由來此尋事?”
“劍子仙蹟身上的毒患。”慕少艾凜然道。
“毒?是指吾放在劍子身上,為醫治他傷勢的冰痕嗎?此毒吾在信中解釋過了,三日之內不可移動劍子仙蹟,冰痕毒性自然痊癒,難道…看儂的神色,難道是找人將冰痕吸出劍子仙蹟的體內嗎?如果是這樣,吾願意承認我錯了。”僰醫人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