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事體我還要問問你!”敖楚戈和悅地道:“請示下”。
朱濟泰暴辣地道:“我們那顆價值連城的異寶‘幻星’到底在不在你那裡?”搖搖頭,敖楚戈道:“不在,五爺”。
朱濟泰怒道:“你還在胡說!”
敖楚戈正色道:“真的不在我處,五爺,我也可以起誓!”
重重一哼,朱濟泰道:“那麼,在誰手上?”眨眨眼,敖楚戈又笑了:“這,恕我不能洩露,五爺、你多體諒。”
朱濟泰怪叫:“為什麼不能洩露?孃的,你就忘不了耍賴使刁……”敖楚戈凜然道“我以天地為誓,‘十龍門’上下自今而後,與你仇斷怨除,永無瓜葛!”
呆了一呆,朱濟泰尚未及回答,童壽春已沙啞卻嚴肅地道:“違誓背信,雷電殲之,天地誅之,老五,不可造次!”
朱濟泰洩了氣垂下了頭,喃喃地道:“這一下,可叫姓敖的套上‘緊箍咒’了,唉……”敖楚戈精明過人,反應奇快,他怎肯回答朱濟泰這個詢問?“十龍門”的人將來不會再侵犯他,但卻並未起誓也不侵犯其他的人,如果他洩露了“幻星”是落在他那幾位老友手中,便難擔保“十龍門”不去找他的老友們算帳,於其有這一層顧慮,便還不如保密到底。來得無懈可擊。
冷冷地,“魔龍”康玉鱗也發了話:“敖楚戈,我亦有一事請教……”敖楚戈忙道:“我在聽著,九爺。”
康玉鱗陰鷙地道:“你那身傷,痊癒之快有點離了譜,簡直就是奇蹟,能告訴我們是誰替你治好的麼?”敖楚戈笑嘻嘻地道:“實在顯醜,實在顯醜,我是自己給自己治好的。”
至少,他說的一半是實話,他不會牽扯出除了他本人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來——他不可能給“十龍門”另找洩恨物件的機會;康玉鱗這一心想尋“代罪羔羊”的狠毒打算又落了空!
冷笑一聲,康玉鱗悻悻地道:“倒還不知道閣下居然精通歧黃之術!”
敖楚戈道:“粗通皮毛而已,不值識家一笑,九爺,你誇獎了。”
說著,他目光四轉,又做了個羅圈揖:“列位兄臺,童大當家的,方王爺,開四爺全在各位眼前,他們只是身上的“軟麻穴受制,更俱非致命之傷,貴‘十龍門’中多有解此區區穴道之輩,‘老汾河’的喬瘸子亦是歧黃高手,一切善後,尚請偏勞,我已原物壁還,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且容後會吧!”就在“十龍門”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敖楚戈翻身緊貼懸崖絕壁,迅速下滑,只滑到一半,又大鳥一般凌空飛騰,數次長掠,即已鴻蹤渺渺,消失在那幽壑鬱嶺之中……
鐵血俠情傳……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敖楚戈先到了“大南府”的“鴻利糧行”他把自“十龍門”手中索回的三萬兩贖銀還了一萬二千五百兩給錢鎖兒,趙可詩。
三萬兩銀子裡,一萬五千兩是他與“十龍門”的一番苦鬥苦纏取自“十龍門”那邊的補償,而二幹五百兩是他在趙可詩這裡應該得到的酬勞,這正如他一貫的作風——多文不取,少一分也不行!當然,趙可詩與賈掌櫃不但是喜出望外。千恩萬謝,更把敖楚戈捧上了天,他們原來根本已不指望尚能退還這一半的贖銀了,卻做夢也想不到敖楚戈竟然專程給他們送上門來;摟著白花花亮亮晃晃的大堆銀子,趙可詩和賈掌櫃那曾想到這都是敖楚戈用命換來的,使血染赤了的?在趙可詩和賈掌櫃驚喜的阿諛,以及由衷的奉承中,敖楚戈只告訴了他們四個字:“盜亦有道”。
臨行前,敖楚戈為了趙可詩與賈掌櫃在“瓦窯山”下陣前失調,耍了大大一道窩囊而加以懲罰——他叫過來趙可詩的獨兒子趙根泉,狠狠在這胖小子腮頰上擰了一塊青!趙根泉是趙可詩的命根子,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敖楚戈狠擰了趙根泉一把,不怕他老子不心痛,更不怕那瘦竹竿似的賈掌櫃當不了趙可詩的出氣包!
只這一擰,叫他老少三個一起好受,奶奶的!
於是,他又轉回了“者汾河”。
敖楚戈特意繞開了好幾開的辰光,好叫“十龍門”的人及時撤走,今番他回來,果不然,“十龍門”的人馬業已退去!
說真的,敖楚戈不願這麼快就和那些冤家朝上面,尤其不願在“老汾河”喬家朝面。.舊地重遊,僅上幾天功夫,氣氛情調便完全不同了,數日前的窒迫、緊張、暴房、血腥,如今已換成那樣的平靜、安詳、和煦、柔美。
輕輕的,他敲了敲喬家的大門。
當然,此時此景,可不作興再越牆而入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