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希樂,你就真的放棄不了這裡小吏的權力嗎?即使上官是刁逵這樣的人,也要為他做事?”
劉毅的眼皮跳了跳,也跟著喝了口酒:“連朝廷都讓刁逵來此地任刺史,甚至還專門把京口劃為了徐州,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是京口本地人,難道還能拋棄祖業,搬到別處去?”
劉裕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們都是京口人,所以才應該明白,只有京口人才會為京口人的利益著想,為什麼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謝家如果真的照顧我們京口的利益,又怎麼會讓這刁逵得了刺史之職呢?希樂啊,你也是京口的一方豪強,有力人士,可不要幫著外來的惡霸貪官,欺負鄉里鄉親啊。”
劉毅咬了咬牙:“我自然不會為虎作倀,有我在,總比讓刁毛這些人來做這種事要強。”
“但是我有一大家子人要養,這個從事之職,雖然不算高,但也有個一年二十斛的祿米,足夠我養家餬口,而且還不用給朝廷課稅。”
“倒是你,家裡老母和兩個幼弟,這下你不當里正了,一年十石的祿米也沒了,以後怎麼辦?”
劉裕的嘴角抽了抽:“大丈夫豈曰無衣?我劉裕有把子力氣,還怕餓死嗎?任何時候,可都不能失了氣節!”
劉毅嘆了口氣:“氣節不能當飯吃。眼下大戰在即,從軍建功才是你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劉裕,你就想一輩子窩在這京口,種田打柴,庸碌無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