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那些刁民的法律。”
劉裕沉聲道:“那家裡沒丁口的怎麼辦?”
刁逵嘆了口氣:“那不好意思了,只好收了他家的田,扒了他家的房,牽了他家的牛,以抵扣所欠的錢了。實在不行,乾脆自己作價把自己給賣了,去作僮僕。這樣其實挺好,不用交稅了,自然主家會來為他付了這錢!”
劉裕冷笑道:“說來說去,你們這就是逼著京口的百姓,一無所有,只能到你刁家當僮僕啊。”
刁逵微微一笑:“劉里正,本官可沒這麼說哦,本官只是要他們共赴國難,捐錢出力,為國效力。至於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先向本官立下字據,借錢交稅。”
“當然,按大晉的法律,這個錢過一年要是還不上的話,就只能來我刁家為奴客了。哦,對了,這回咱的利錢就少收點,一個月也就八成利吧。”
劉裕怒極反笑:“一個月八成利!一年利錢滾十倍,刁刺史,你的心啥顏色?”
刁逵也不生氣,笑著搖了搖頭:“比本官在江州當官時已經少了兩成啦。劉里正,本官不跟你商量,而是對你下令。現在,麻煩你去給本官收稅去,收不到的,就請他們來刺史府借利錢吧,而你作為里正,也要當保人!”
劉裕二話不說,回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把腰間的里正腰牌扯下,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刁刺史,這種昧良心的事我做不來,你另請高明吧!這個里正,我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