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口,這個飛豹營第三幢第四小隊,只怕真要上了戰場,面對秦軍,一年之後,能活下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劉裕沒有說話,他的眼中光芒閃閃,因為,他知道劉敬宣沒有說錯,古來征戰幾人回?幼年時他曾經見過北伐失利之後,京口幾乎家家縞素的樣子,那個慘景,失去親人的哭聲,是他童年最可怕的回憶。
劉敬宣嘆了口氣:“所以,所以我不敢跟他們建立太深的感情,因為,因為我怕我真的對他們動了情,以後萬一他們死了,我會傷心,難過。小的時候我爹送給過我一匹小馬,這匹小馬陪我長大,在我十七歲那年,它得了一場病,沒有救過來,我爹找了最好的獸醫也是束手無策,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它的身邊陪了它三天三夜,親眼見它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那感覺,太糟糕了!”
說到這裡,這條鐵塔一樣的壯漢,這個流血流汗也從沒流過一滴眼淚的豪傑,眼眶中突然變得溼潤了:“既然終歸會有分別,那就不要一開始就有感情,這是我的想法。寄奴,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我希望,能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做兄弟的,是強者,是永遠不會讓我有離別之傷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