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為啥要把人家比作那個反賊蘇峻?也難怪這姓孟的這麼大脾氣啊。”
劉裕笑道:“這三家裡,明顯是以這孟昶為謀主,但這路引文書卻是在檀憑之的手上,這難道不奇怪嗎?”
“他明明是三家人的主心骨,卻是躲在全無心機的檀憑之後面,可見此人性格陰沉地很!剛才我用話激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也好試試此人是否是細作。”
徐羨之睜大了眼睛:“什麼,這姓孟的看起來飽讀詩書,標準漢人,會是奸細?”
劉裕嘆了口氣:“秦國即將南侵,用間派諜乃是常用手段,檀憑之和魏詠之應該都沒什麼問題,但這個孟昶,卻讓我生疑!不過,剛才這一試,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怎麼就沒問題了,何以見得?”徐羨之追問道。
劉裕微微一笑:“如果孟昶真的是奸細,必有人質給扣於北方,不然他這樣的漢人,來了晉地,可就不受控制了。那孟龍符只是個孩子,不可能演戲,必是他弟弟無疑。所以間諜之嫌,可以排除。羨之,這些是需要實踐經驗,察顏觀色的,你讀的那些書裡,未必會寫到。”
徐羨之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劉大哥你還真的是心細呢。看來要跟您學的地方,實在是太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