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北方口音,一下就能聽出其中的激動與歡樂。
劉裕跟著檀憑之走進了這個村鎮,一眼就看到村邊的一大片空地上,人山人海,足有兩千多男女老少,在這裡唱唱跳跳,正中的一處給許多人圍著的地方,五六十人的腰間繫著花鼓,跟隨著鼓點,翩翩起舞,動作剛勁有力,引起了圍觀人眾一浪接一浪的喝彩之聲。
劉裕注意到,在這廣場上的一半多民眾,都穿著檀憑之這一身天青色的布衣,藍色的頭巾,跟著這些擊鼓的人們一起,又唱又跳,而魏詠之和他的幾個兄弟,也正在一邊圍觀的人群之眾,他的那三片兔唇,隨著他的開懷一笑,一裂一裂,活象只開心的大兔子。
劉裕皺了皺眉頭,儘管所有人都很歡樂,但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四周巡視的有不少穿著道袍,戴著黑色道僮帽的人。
與一般的道人不同,他們個個都身佩利劍,掛在腰帶之上,而這些道人也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面色狠厲,全無一般道觀佛寺裡的那些出家人的寧靜祥和。
劉裕的警覺性一下子上來了,他低聲對一邊的檀憑之說道:“檀兄弟,這些道人是哪裡來的?孫教主帶來的嗎,怎麼個個都佩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