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種田放牧皆辛苦(1 / 2)

這下整個北城的城頭,所有人都在一邊高吼,一邊跺腳,那聲音如同千軍萬馬在怒吼:“嘿,嘿,霍!”

而在城頭戰鼓邊的軍士們,這會兒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抄起鼓槌,學著劉裕,敲了起來,朱齡石和朱超石兄弟更是邊敲邊喊,那略帶稚嫩的童聲在這鼓聲的混合下,居然也是震耳欲聾。

伴隨著這些有節奏的鼓聲,在南風的伴隨下,捲起狂風巨浪,向著北邊的秦軍大營而去,把那秦軍的戰吼之聲,瞬間就壓得聽不見了。

劉裕在這樣敲了十幾個回合之後,哈哈一笑,把鼓槌扔給了在身邊的到彥之,他馬上跟著敲了起來,對面的秦軍營地已經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山呼海嘯般的胡騎長嘶,萬軍齊鳴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偶爾有幾聲鳴金之聲響起,天地之間,只剩下壽春城頭的這些“嘿,嘿,霍”的聲音還在迴盪著。

慕容南的聲音在劉裕的身後響起:“真有你的,這都能給你想到。”

劉裕微微一笑,轉過了身,對著一邊的徐元朗說道:“徐幢主,這裡就交給你了,大家計程車氣不錯,保持這股氣,我們一定能守下壽春的。”

徐元朗哈哈一笑:“劉幢主,今天你真是讓我開了眼,回頭我一定在各城頭都把這個辦法給推廣開來,噢,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抹泥?”

劉裕點了點頭:“越快越好,你可以現在就帶那些泥水匠出發了,先塗城頭,然後是城中的民居,那些都是木屋,很容易著火的,千萬不要大意。”

片刻之後,劉裕又站在一開始的那個隱秘的甕城城頭,倚著城垛,他的目光落向了遠處的秦軍營地,神色平靜,朱齡石和朱超石兄弟正在城頭跟著徐元朗一起,提著幾桶井底的淤泥,跟在那些泥水匠後面,往一根根的木頭柱子上抹著這些水泥,一多半的北城城頭木製建築,已經變得灰頭泥臉了。

慕容南輕輕地嘆了口氣:“劉裕,你這些戰守之道是從哪裡學來的?看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能看這麼多兵書?”

劉裕微微一笑,直起了身子:“兵法又不需要認識多少字才能看懂。自古將帥都不會象那些經學,玄學大師一樣,故弄玄虛,因為,兵書是寫給將帥們看的,寫的內容是如何領兵作戰,面對的也都很多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要的就是簡單易懂。”

慕容南的雙眼中光芒閃閃:“那你這些兵書是哪裡來的呢?好像你家裡也沒什麼藏書吧。”

劉裕笑道:“怎麼,你去過我家?”

慕容南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搖了搖頭:“我從沒去過京口,你家我哪裡去過。只是你家裡的情況,軍中上下無人不知,說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你劉裕也不是那種窮酸書生,真要有藏書什麼的,估計也早拿去換錢了吧。”

劉裕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因為太窮了,才要出來搏個富貴。不過說實話,那些兵書,不是我家的,而是劉胖子那裡的,還有,自我投軍以來,玄帥也給了我不少他們家藏的兵書戰策,比如六韜這些。對我都很有用。”

慕容南笑道:“難道你剛才的那些,嘿,嘿,霍,也是兵書上紀錄的?”

劉裕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是我們京口人在打群架的時候,出手前都要這樣齊聲吆喝的,準確地說嘛,是咱七里鄉種地時候統一喊的號子。”

慕容南睜大了眼睛:“什麼,種田時的號子?還能這麼喊?”

劉裕笑道:“那是,慕容兄弟,你沒種過地,不知道那種在水田裡彎腰插秧,有多麻煩,有多痛苦,那些泥水地裡,盡是吸血的螞蟥,有時候腿一抽出來,上面能叮上十條八條,血淋淋的,不知道有多嚇人呢。”

他說著,一撩褲腿,毛茸茸的小腿之上,可以看到有很多細細麻麻的口子,觸目驚心,即使是經歷過無數搏殺的慕容南看到,也是不免為之色變。

劉裕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不想種地,所以才會自幼習武,與其一輩子彎腰勞作,給這些螞蟥吸血,還不如上戰場痛痛快快地殺一場呢。慕容兄弟,你們在草原上的時候,放牛牧羊,沒這麼慘吧。”

慕容南輕輕地嘆了口氣:“草原之上有草原的難處。劉裕,其實我出生的時候,我們慕容家已經入主中原了,我對草原的瞭解,還是透過我的家中長輩。不過他們說,在草原上牧牛放羊,要受風吹雨淋之苦,蚊子和牛虻有小指頭那麼大,草叢中有很多毒蛇長蟲,那種半人高的野草堆裡,多的是各種毒蟲野獸,有時候下馬撒泡尿的功夫,就會給蛇蟲襲擊,命都保不住呢。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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