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只見眼前一花,也不知劉裕是如何運作的,左手的大紅披風,頓時就掛到了宿鐵刀頭,遠遠看去,好像是凌空抄起了一面大旗!
所有人的嘴巴,都隨著劉裕的這個動作,張得大大的,無論是晉軍還是秦軍,從戰士到擂鼓的力士,再到搬運武器的輔兵,甚至是給抬下的傷員,全都看向了飛在空中的劉裕,只見他的右手突然飛快地舞動起來,手中的宿鐵刀,如風車一樣地旋轉起來,而刀頭的披風,則順風而鼓,張開到五尺見方,彷彿是一床巨大的棉被,在空中遮天蔽日,把劉裕的身體擋在了其中。
擊上這面披風的弩矢,箭枝,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樣,在巨大的旋轉力度之下,竟然不能透布而入,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三十餘支弩箭,居然就這樣紛紛釘到了劉裕的披風之上,無法入甲半分。
只有在晉軍這一邊的將士們,才終於看得清楚,原來劉裕的披風內側,居然鑲滿了密密麻麻,如同魚鱗一樣的精鋼甲片,一些弩矢的矢頭,分明地鑲在了甲片之上,卻是無法再向前透出半分,外人看劉裕舞披風是輕描淡寫,但只有穿著這些精鋼甲片的戰士們,才知道這一披風的甲葉,起碼有二十斤重,方能擋這箭矢攢擊!
劉裕在空中放聲長嘯,方圓百步之內,所有人的耳膜在劇烈地鼓盪著,如同天籟:“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