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爭,白白地成了犧牲品,若是殿下歸順晉國,我自會多方勸諫,加以保全,斷然不會讓他步了苻朗的後塵。”
光祚冷冷地說道:“降晉還不如降慕容垂呢,起碼河北那些投降燕賊的秦國宗室,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姜讓,你有什麼遺言快交代吧,不要在裡東拉西扯地拖延時間,你的劉牢之,離鄴城還遠著呢,他救不了你。”
姜讓看著苻丕,平靜地說道:“殿下,我死不足惜,只希望你能念在全城軍民的份,為他們謀一條生路,若你實在不願意降晉,也請你取得晉國軍糧之後,早早西歸併州,這鄴城和河北之地,留給晉燕去爭奪吧,你佔據幷州,進可伺機圖謀河北與關之地,退可回到漠南草原塞外稱王,這才是你的唯一生路。”
苻丕的眉頭深鎖:“鄴城我守了這麼多年,說不要不要了?”
姜讓堅定地點了點頭:“慕容垂這些年根本沒全力攻城,雖然我不知道他的意圖,但對這點很肯定,現在晉軍來了,絕不會手下留情,無論是哪方,都不是你能對付的,活命的唯一之計,是趁晉燕相爭,撤往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