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將校,都在這裡議事,劉牢之一身將袍大鎧,紫色的臉膛之上,神色冷峻,刀子般的目光,掃過檀憑之,向靖,劉敬宣,何無忌等一張張興奮的臉上,聲音如金鐵相交,鏗鏘有力:“各位,剛剛接到哨探來報,慕容垂已經離開新城,火速向北撤離,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劉敬宣哈哈一笑:“燕賊害怕了,逃跑了,咱們正好追上去,把他們全部消滅,一個不剩!”
何無忌搖了搖頭:“不,我軍渡河以來,跟燕軍小試兩陣,互有勝負,他們的戰鬥力很強,也沒有損失什麼主力,這時候撤離,只怕其中有詐。”
檀憑之跟著說道:“無忌說得對,慕容垂久經沙場,老謀深算,在沒有吃大虧的情況下主動撤離,怕是想誘我軍進入伏擊圈,萬萬不能上當。”
站在左首第一位的劉毅笑著擺了擺手:“各位,不要神話了慕容垂,他沒這麼厲害,我軍從廣陵出發,到北渡黃河,不過用了十餘天,如此神速,是慕容垂所意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