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的眼中光芒閃閃,手也緊緊地握緊成了拳頭,地道之中,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所有的部下都群情激憤,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刀柄,就等他的一聲令下。
可是,拓跋珪仍然是一言不發,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身體和手還在微微地抖動著,誰都看得出,這個男人在無法保護自己女人的時候,要面臨著多大的屈辱和鬥爭,非常人所能忍,但是,他仍然忍住了,一言不發。
賀蘭敏的聲音憤怒地響起:“你們,你們這樣做,是會遭遇天神的憤怒的,必然不得好死!”
慕容永陰森森地說道:“那你和你的拓跋少主早就給天神雷死多少次了,也輪不到我們。實話告訴你,賀蘭姑娘,這次我們西燕最精銳的一萬甲騎來襲,就是為了要拓跋珪的命,這是我們跟獨孤部,跟拓跋大人的約定,這裡現在已經是拓跋部,所有的人都是我們的戰利品,現在,我們的戰士,正在外面享用著他們的戰利品,誰叫拓跋部的男人都沒用,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呢?”
隨著慕容永得意的狂笑之聲響起,一陣北風怒號,似乎把外面的陣陣女人的慘叫聲,哀號聲,與那些男人發洩獸慾時狂野的吼叫與笑聲都帶了進來,劉裕聽到的時候,心中五味雜陳,這種人間地獄的模樣,他在守長安的時候聽到了太多了,西燕的這些野獸是些多麼優秀的人渣,他再清楚不過,也正是因為不忍見此,他才離開了長安,可沒想到,那幕慘劇,今天居然在這裡重現了,而被欺侮與蹂躪的,卻是現在跟自己呆在一個地道中的這些草原勇士們的妻兒。
有些人已經忍住不住了,滿臉都是淚水,甚至摘下頭盔,一次次地拿頭去撞那地道壁,更是有人恨地在這地道的牆壁之上緊緊地用手抓著,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土中,鮮血長流,更多的人,默默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雙眼圓睜,血液從咬破的嘴唇和睜裂的眼眶之中流出,若不是拓跋珪早有嚴令,只怕這近千勇士,早就一躍而起,跟頭頂的這些仇人拼命了!
可是拓跋珪仍然雙眼緊閉,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而他的臉上肌肉在劇烈地抖動著,卻是一言不發,只是手,緊緊地握在刀柄之上。
慕容蘭輕輕地嘆了口氣,用漢語對劉裕低聲道:“能忍人所不能忍,必能成人所不能成,西燕軍長途來襲,一路避開各個部落,幾乎沒有補給,不靠吃那五石散,根本不可能,這也是西燕軍戰勝之後,必然要大肆殺戮姦淫的原因,就是為了要把體內的這些邪火散去,可憐拓跋部的這些弱女子,就算是賀蘭敏肯交代,只怕也是難逃一劫。”
劉裕咬了咬牙:“拓跋阿幹,你只要現在下令,我們一起殺上去,就算不能救得了所有人,但起碼也可以救出賀蘭敏,運氣好,這幾個仇敵也可以殺掉。”
拓跋珪睜開了眼睛,雙眼已經變得一片血紅,他搖了搖頭:“我要殺的,不是他們這幾個人,我要的是西燕,獨孤部,偽拓跋部的這上萬精銳,個個行散之後爛如稀泥,連路都走不動,到時候,我要把他們的機巴全砍下來,堆成小山,為我們拓跋部所有的女人,報仇雪恨!”
賀蘭敏的聲音透出一絲驚恐:“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慕容永,我是巫女,我的預言,完全要靠這處子之身,你們不能這樣害我!”
慕容永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處子,反正我也不信你的那個天神,這個世上沒有讓我慕容永畏懼的力量,我只知道,誰與我為敵,誰就必須死,你如果肯交代拓跋珪的去向,我現在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只好把你交給韓將軍,劉大人,拓跋大人了。”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齊齊地發出了一陣淫邪的笑聲,而劉顯那笑聲中透出一股多年獵物終要到手的猥瑣,聞之讓人作嘔。
慕容永沉聲道:“好了,這個女人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了,我去審問別的俘虜,你們悠著點,問到了拓跋珪這小崽子的下落,我們還要出發作戰呢。你們三個爽完後,讓弟兄們出嚐嚐鮮,跑了幾千里路了,不見識一下這草原巫女的美味,豈不是太虧了?”
劉顯哈哈一笑:“我這回還帶了我的三條獵狗,他們也飢渴很久了。”
賀蘭敏的哭聲伴隨著她的哀求:“求求你們,我說,我全都說,只求你們,只求你們放過我。”
慕容永滿意地點了點頭:“早這麼合作就完了嘛,賀蘭姑娘,你是聰明人,拓跋珪能給你的,我們一樣能給,不過,你要先拿出誠意出來,拓跋珪這小子把獨孤部劉大人害得這麼慘,不報仇,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呢?”
賀蘭敏連忙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