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的眼中神光一閃,猛地一把把賀蘭敏攬入了懷中,所有人都被他的這個舉動所驚訝,剛才還山呼海嘯的草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就連賀蘭敏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拓跋珪,張大了嘴,說不出話,甚至忘了掙脫。
拓跋珪大聲道:“從現在開始,賀蘭敏不再是我們草原上的巫女,而會是我拓跋珪的可敦,我要正式娶她,拓跋部也要與賀蘭部正式結親,維繫我們兩大部落之間的關係。”
賀蘭訥是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人,他嚥了一泡口水,以手按胸,對著拓跋珪行了個禮:“大王,感謝您對我們賀蘭部的厚愛,只是,只是賀蘭敏她,她畢竟是天神的巫女,按草原上的規矩,她是不可以…………”
拓跋珪沉聲道:“現在的賀蘭敏,已經不再是天神的巫女,只有純潔無瑕的聖女,才能為天神傳話,可是這一切的美好,已經被劉顯這個狗賊所玷汙了,現在的賀蘭敏,是你賀蘭訥大人的妹妹,是賀蘭部的女兒,她之所以遭遇了這樣的苦難,是因為她不願意與劉顯這個叛徒為伍,來賀蘭部投奔我,投奔你這個哥哥,所以,我必須為她負責,今天她為了給我作證,勇敢地出現在了這裡,把一個女人最傷心,最難過的往事大聲說出,難道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喜愛嗎?”
一邊的安同也走了上來,行禮道:“大王,賀蘭姑娘確實可敬,可是,可是她畢竟遭遇了可怕的往事,我們草原兒女雖然豪放,不拘小節,可是畢竟身為可敦,相當於中原的皇后,萬這一皇室的血統受到汙染,那可是貽禍無窮啊。”
拓跋珪咬了咬牙,沉聲道:“這事不是問題,我相信以我們的智慧,有的是可以解決這子嗣繼承的辦法,但是賀蘭敏為助我遭遇大難,我必須對其負責到底,作為大王,言出如山,不然何以服眾?”
安同嘆了口氣:“大王,若要對得起賀蘭姑娘,可以先收為夫人,現在您霸業初立,如果倉促立可敦,可能會引發各部的不服,不如先以夫人之位,攝可敦之事,等到您霸業有成,再冊封為可敦,那時候,自然水到渠成,還請大王三思啊。”
安同的身後,一眾將士也都跟著跪了下來,而臺下的各部首領也跟著跪下,大聲道:“請大王三思!”
臺下的角落裡,慕容蘭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幫人是怎麼了?就算賀蘭敏給玷汙過,但也是為了拓跋珪受的罪,連拓跋珪都不介意,他們激動個啥?”
劉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畢竟是正宮之位,一個不乾淨的女人在這裡,以這些草原人的迷信和大男子主義,怕是連拓跋珪的權威都要受影響。再說了,這個位置往往要留著跟強大的部落或者是中原王朝聯姻所用,就象以前代國的拓跋什翼健,就娶了你們慕容家的女人,安同的想法,比一般人要遠一點。”
說到這裡,他勾了勾嘴角:“而且,恐怕他們這些元從兄弟,也不希望賀蘭部藉著這次的聯姻,一下子爬這麼高吧。畢竟,拓跋珪想要消滅賀蘭部的計劃,未必向他們這些人透露過。”
慕容蘭嘆了口氣:“可憐我們這些女人,嫁人,不嫁人,以何名份嫁人,都是男人的這些權謀算計,狼哥哥,我們的愛情,也會到這一步嗎?”
劉裕微微一笑,一手攬住了慕容蘭的腰肢,柔聲道:“你放心,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變心的。”
慕容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憂傷之色,搖了搖頭:“只可惜,我們之間,隔了太多的東西,有太多的牽扯,狼哥哥,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劉裕的心中一動,連忙扶住了慕容蘭的玉臂:“怎麼了?不會真的生病了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個大夫?”
慕容蘭的嘴角邊擠出了一絲笑容:“好了,這草原上能有什麼大夫,除了跳大神,再餵你點樹葉子,小蟲子,還能做什麼?我沒事的,大概就是這回長途過來,有些疲憊罷了,這牛川大會我看也就這樣了,剩下的也沒什麼興趣看,先回去了。”
劉裕搖了搖頭:“不行,我扶你回去吧,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
慕容蘭嘆道:“不,你不一樣,拓跋珪會後很可能會商議軍機之事了,你既然要把我託在這裡,為他出力,就不能缺席這重要的會議,我真的沒事的,回去休息一下就好,再說了,我有暗影護衛保護,沒人能傷得了我的。”
劉裕咬了咬牙:“那你早點回去休息,我讓大壯兄弟帶你走。”
他說著,轉頭看向了另一側,幾十步外,蒯恩一直穿著一身軍士的衣服,手持馬槊,站在那裡,看到劉裕投來的目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