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一身黃色的武官朝服,立於右首第一位,是武將之首,而左邊第一位的,本應該是文臣之首的尚書令位置,哦,不,因為大晉多年來尚書令這一職備空缺,所以是尚書左僕射理事,現在的尚書左僕射劉穆之,正在坐鎮荊州,所以這個位置,也仍然是空缺著,而站在這個空位邊上的,則是身為中書侍郎的琅玡王司馬德文,這位當今皇上的同胞皇弟,現在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看,與並肩而立的謝混,郗僧施,徐羨之等大晉高官們一起,聽著正站在殿中的王鎮惡的軍報。
新任的兵部侍郎王鎮惡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抬起頭,朗聲道:“以上,是近半年來的軍報,自從車騎將軍劉裕,率領徵燕大軍回朝之後,建康城中君臣一心,軍民合力,賴我大晉列祖列宗保佑,終於打退了妖賊,讓其一路敗退,已到豫州安慶,我軍從建康出擊,不僅討平了江北龍榻之上,一個四十多歲,胖胖的人,睡得正香,他的嘴角邊掛著口水,順著他的幾根稀疏的鬍鬚滴下,而黝黑的面板和捲曲的頭髮,又分明地表現出了他那母系崑崙的身份,這位不知冷暖,形同巨嬰的人,可不就正是當今的天子,大晉的皇帝司馬德宗嗎?
王妙音鳳冠霞陂,正襟危坐在龍榻的一邊,在這個時候,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也正是代行天子之職,可以發號施令的實際統治者,她的容貌仍然美豔絕倫,帶著無比的端莊,隱約中也透出一絲威嚴出來,而在這份端莊與威嚴之外,那略為蒼白的臉色,也透出一絲憔悴出來,再好的妝容,也難以掩蓋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疲憊,是啊,在滿朝的文武看來,剛剛從青州之地趕來的這位大晉皇后,出征近兩年才回來的這位世家奇女子,也確實太累了,剛剛回朝,就應車騎大將軍劉裕這位大晉柱國的請求,召開了這次大朝會,顯然,是要商議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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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宮城,大殿。
閱讀東晉北府一丘八王鎮惡不悅地說道:“大王,下官不能苟同你的這個說法,劉徵西的性命,不只是他個人的,也是一位戰功卓著,屢破妖賊的大將,讓妖賊聞名喪膽,就是這次的馬頭之戰,還是盡滅妖賊精銳呢,親敗了不可一世的徐道覆,要不然,徐道覆這樣的狂賊,又怎麼會嚇得連江劉裕平靜地說道:“臣代道規弟感謝王皇后的恩德,不過,臣竊以為,現在妖賊還沒有平定,國家大事仍然是要以討賊為主,道規現在正在由陸路運往江夏,再走桐柏山道,經豫州回建康,這一路之上,只有靠劉僕射的靈藥和道規自己的意志力來對抗了,不過,萬幸的是,他的病情和毒勢已經得到了控制,我相信蒼天有眼,定能讓他化險為夷。”
司馬德文冷冷地說道:“王侍郎,我們都會為劉將軍祈福的,不過剛才劉車騎也說了,不可為一人之事而廢國家大事,今天是大朝會,我們還是要聽取你對當前局勢的彙報和分析,消滅妖賊,才是頭等大事啊。”
“與此同時,荊州方向我軍也在徵西將軍,荊州刺史劉道規的指揮下,於馬頭一戰,大破妖賊徐道覆所部,俘斬其三萬主力,徐道覆幾乎是單騎逃跑,還帶走了沿途的江夏等地的妖賊駐軍,至此,我軍荊州全境光復,只有一點非常可惜,那就是劉道規將軍在勝利到手的時候,中了妖賊的暗算,身中毒箭,現在還昏迷不醒,現在,劉穆之劉僕射已經到了荊州,接替了劉道規將軍的指揮之職,全權處理豫州以西的諸軍事。”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劉將軍勞苦功高,不幸在勝利到來之時受了妖賊的暗算,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他的命保下來了,這是我們大晉列祖列宗的保佑,我也會每天為劉將軍祈福,祝他能早日康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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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吳地的小股響應妖賊的亂黨,收復了歷陽,還光復了幾乎整個豫州,從桐柏山道,隨棗走廊聯接了荊州。”
閱讀東晉北府一丘八郗僧施沉聲道:“是啊,這不合朝廷的法度啊,劉僕射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了,萬一他們在江州再度叛變,那可就麻煩了!”(本章完)
王鎮惡正色道:“荊州軍團在馬頭之戰中也損失巨大,傷亡在兩萬以上,而且這回要大戰妖賊,需要大量的水師戰船,所以劉僕射現在在荊州原有的水師基礎之上,也在加緊督造戰船,同時招兵買馬,徵募新軍,他說,三個月內,他就可以做好東征的準備,到時候能與建康方向的討伐軍一起,東西並進,夾擊妖賊。為了做好這次遠征的前期準備,他已經授權庾悅為江州代刺史,建威將軍,同時以陶淵明為建威將軍府長史,羅龍生為建威將軍府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