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彌哈哈大笑道:“要是這樣說,那沒問題了,道規在江陵大破妖賊水軍那一戰,除了有小石頭的幫忙外,也是靠了水師將士們悍不畏死,敢以小船衝擊大艦的決心和勇氣,希樂哥,你當年水戰大破桓楚時,也是這樣吧。”
劉毅冷冷地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怎麼打的,我都快記不得了。再說了,這回是你打,又不是我打。”
向彌討了個沒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問錯了人,馬上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劉裕微微一笑,看向了站在劉毅身後的幾個軍將,說道:“兗州刺史,橫野將軍劉藩聽令。兗州司馬,車騎將軍府行參軍劉粹聽令。”
劉藩和劉粹對視一眼,從劉毅的身後走出,向著劉裕行禮道:“我等聽令。”
劉裕正色道:“你二人即刻歸屬阿壽所部,作為他的左右司馬,兩個月內,要在建康城打造出五百條黃龍戰船出來,向彌帶著現有的水軍戰船先行,而你們則繼之,要一氣打到雷池左裡一線。希樂啊,你的兩位兄弟,要帶一萬左右的你的部下出徵,這點你有問題嗎?”
劉毅冷冷地說道:“你是大帥,你說了算,不過,我想問一下,連我的兩位兄弟也出征了,那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呢?”
劉裕點了點頭,說道:“請不要急,後面一定會安排上你的。不過,現在我還有沒安排完的兄弟,希樂請稍等一下。輔國將軍孟懷玉何在?”
孟懷玉一下子來了勁頭,站了出來,中氣十足地說道:“懷玉在此,寄奴哥但請吩咐。”
劉裕微微一笑,說道:“懷玉啊,這回的建康保衛戰,你可是威名赫赫啊,斬殺登陸敵軍最多的,就數你了,到了後面,妖賊只要見到你的旗號,就不敢上岸送死了,這些功勞,我還沒有獎賞你呢。”
孟懷玉笑著擺了擺手:“那是因為我處在新亭這樣的要塞裡,本就是易守難攻,佔了個地利的便宜罷了,不過,這回你們都一個個出征了,我當不了先鋒,那起碼也讓我打個側翼吧。”
劉裕點了點頭,說道:“寧遠將軍蒯恩,建武將軍王仲德聽令。”
兩個早已經等了很久,巴巴地看著劉裕的傢伙,面露喜色,越列而出,和孟懷玉站到了一起,劉裕沉聲道:“大壯,仲德,你們兩位率本部兵馬,和懷玉一起,從陸路出發,作為大軍的側翼行事,我料妖賊在皖南的陸地山寨和要塞,不會留下精銳部隊防守,多是臨時投靠他們的地頭蛇們,一旦水師那邊進展順利,你們的攻擊動作作得兇猛一些,那很多地方,會不戰而降。記住,雖然你們只有一萬兵馬,但要擺出三萬大軍的旗號出來,一路鼓行而進,所過之處,降者赦免封官,不降者則破寨屠戮,雞犬不留。”
孟懷玉的臉色微微一變,疑道:“寄奴哥,你不是一向行仁義,儘量避免過多的殺戮嗎?妖賊的寨中也有不少老賊押陣,不會全讓新附的地頭蛇們守大寨的,若是給老賊逼著抵抗,那其他的寨丁最後也要跟著斬殺嗎?”
劉裕的眼中冷芒一閃:“慈不將兵,我們現在需要的儘快地平定叛亂,這樣縮短戰事的時間,才能救更多的人,水軍沿江而進,一旦擊垮了範崇民所部,就能直衝雷池,左裡,這時候,需要陸軍跟上,在沿岸紮營,維持水師的側翼,並讓其有建立水寨的地點。”
孟懷玉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陸軍不能落後於水師的速度,所以要一路立威,無論是鼓行而進,還是虛張兵力,都是為了最快的速度嚇跑沿途的妖賊守軍,至於抵抗則屠,那是為了更快地摧毀妖賊的意志,讓其不敢據守頑抗,屠一寨而嚇跑十寨,百寨的賊人,如此才可迅速地平定。”
劉裕點了點頭:“是的,現在妖賊本就人心惶惶,士氣低落,我們攻心勝過攻陣,留守的妖賊,無論是水師還是陸寨裡的山賊們,都會覺得自己是給留下送死的,本就是有怨氣,所以會安排一些老賊鎮守,起督戰監軍的作用,如果我們能透過迅速而狠厲的行動,向所有各寨的賊人傳遞一個資訊,那就是頑抗者雞犬不留,逃亡者赦免不問,有殺賊來投者論功行賞,那這些臨時依附的烏合之眾們,就會非逃即反正,即使是逃跑,督戰的老賊也會殺人阻止,那就會引發新老賊人之間的火併和矛盾,我軍即可不攻而破。”
孟懷玉與蒯恩,王仲德對視一眼,同時行禮道:“我等遵命。”
劉裕正色道:“還有一點記好了,那些頑抗的寨子,攻破之後,賊兵和男丁可以盡數斬殺,但普通的百姓,尤其是給妖賊擄到寨中的百姓,不可以殺戮劫掠,我們是王師,是官軍,是要保護和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