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些事情我知道,你是想透過和鳩摩羅什的聯絡,繼而能影響到後秦,這是多年來你一直佈局的一件事,以前北方的事務,都是由前任黑袍慕容垂來負責,但你顯然不想把北方的事,由他專享,不過,你在北方花的時間,布的局也太多了一點,而且我不認為,跟佛教有太多合作的必要,他們是外來的宗教,有自己的神明,歸根到底,是和我們有所衝突的。”
鬥蓬嘆了口氣:“弟子很清楚這點,但就象胡人一樣,有時候是不得不用的助力,為了神盟的大計,有時候是要利用一下的,佛教徒來中原傳教,也是想把他們的那套理論給傳過來,但除了胡人政權,不會有真正的漢人政權會大肆地鼓吹這個,所以,弟子只是用其一時,就象這千里傳煙之術,若沒這東西,我們現在也無法在這裡對話。”
黑袍冷冷地說道:“我勸鬥蓬尊者一句,神盟的力量,貫穿古今,不需要借什麼外力,就象你以前也想借劉裕之力來達到你的目的,結果現在發現玩脫了,劉裕也徹底成了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佛教也好,後秦也罷,那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今天老祖在這裡,我覺得你有必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不要指望靠了佛教,或者是後秦的力量成事。”
鬥蓬沉聲道:“你不還是靠著慧遠想跟劉裕作對你可以靠一個和尚來當未來的公知,繼續敗壞劉裕的名聲,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和佛教合作了”
黑袍哈哈一笑:“我只是要慧遠和劉裕的政策為敵,可不是要真的指望佛教成什麼事,倒是你鬥蓬尊者,你藉著挑起後秦與胡夏的戰事,讓佛教在北方,,在關中大肆地擴張,難道就不怕以後關中之民,只信佛祖,不信神仙了嗎”
鬥蓬冷冷地說道:“佛教和胡人政權都是早晚註定要給趕出中原的東西,你急什麼現在不靠外力,只靠我們自己,就連老祖都沒有一定能打敗劉裕的把握,我們要利用一切可能用上的力量,跟劉裕大戰,哪還能拘泥陳規呢”
老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用爭吵,鬥蓬尊者在北方的佈局,沒有太大問題,只是你不能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後秦那裡了,眼下對付劉裕,我們可以利用的點還是很多的,慧遠和尚是一個套路,而從劉裕的身邊之人,心愛之人下手,才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吳隱之其實也是一個可以下手的物件,他是劉裕為數不多的,尊敬和信賴的世家之人,但是剛才你們這樣一說,他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地清正和純粹。”
鬥蓬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吳隱之歸根到底,還是要為他吳家的利益來服務,自己爭取了一個清名而已,而世家之間的競爭,長遠來看,還是要看自己在當世的名聲,有了名聲,子孫就會得到好處,吳隱之之所以這次肯重來嶺南,他不是為了來報仇的,而是為了把上次因為天師道突襲而受到了損害的名聲,給重新建立起來。反腐行動,讓他有了清官之名,但是失地喪師,自己成為俘虜的這個罵名,也是要想辦法洗雪的,從哪裡失敗,就要從哪裡站起來,這是劉裕給他的機會,也是要他在廣州做的事。”
老祖的眉頭一皺:“要讓北府軍從海上打回來,雖然想法很大,但廣州畢竟空虛,只要海船能順利到達,那就有很大地把握拿下,而且,這是純軍事的行動,讓孫處這樣的將帥來執行就可以,為何非要吳隱之呢”
黑袍正色道:“因為吳隱之在廣州素有清廉之名,也受到不少蠻夷部落的擁戴,靠北府軍的將帥,如孫處,沈田子,確實可以在軍事上拿下廣州,但是這些人,還有他們的手下,沒了劉裕本人的監管,很有可能在廣州藉著搜捕天師道黨羽的名義,大肆地搶劫與屠戮,或者說為了掩蓋搶劫的行為,而大肆地誅殺廣州軍民,這樣雖然軍事上可能成功,但會失了嶺南人心呢。”
鬥蓬點了點頭,說道:“黑袍尊者說的很對,現在的北府軍,其實在劉裕的視線之外,已經成為一支習慣性地戰爭中得到好處的軍隊了,包括平定南燕和以前西征滅桓之戰,都是有大規模的劫掠行為,打完仗後,要的是現實的好處,不然誰還有戰鬥的動力呢尤其是在這些並沒有視為自己長期根據地的地方,那打完後藉著懲罰敵軍,搜捕殘敵的名義,大肆地搶掠,這才對得起自己流出的血汗呢,這一點,是人性使然,劉裕也無法禁止。”
老祖冷冷地說道:“所以,劉裕其實是信不過手下的將軍們,而是派了有清廉之名的吳隱之前來,來之前得到了他不會在廣州大肆地屠殺天師道弟子的家屬,以報當年之仇的承諾,讓吳隱之當廣州刺史,也是為了能收伏嶺南的人心,讓這裡以後長期地和平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