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憑之的面前,遍是刀痕,檀憑之知道,這是匈奴人的習俗,當親友死時,要在葬禮之上往臉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以示哀思,這也讓多數匈奴人看起來如同惡鬼一樣,甚至都不用戴面具嚇人。
檀憑之給這一撞,頂得生生退出去了七步之多,他的臟腑在劇烈地震動著,但是那巨大的衝力,卻是漸漸地變小,當檀憑之感覺自己的雙腿,給頂出第七步時,他終於意識到,這一下是給頂住了。
檀憑之哈哈大笑起來:“胡狗,你就這點力氣了嗎?!不過如此!給我刺!”
那匈奴人在衝上盾牌的那一刻,因為衝擊的速度不是太快,沒有直接給頂得從馬上飛出來,他的雙腳牢牢地絞在馬鐙之中,而手中的狼牙棒則是左右揮舞,想要去砸他周圍一切能夠得到的晉軍士兵,當然,他最想砸的還是檀憑之,這個躲在盾牌之後的鐵甲大漢,是他早就看上的目標,只是他的狼牙棒多次擊出,打得這盾牌的表面木屑四飛,都不能如他所願。
檀憑之雙眼圓睜,一把抄起地上插著的一杆長槊,厲聲吼道:“刺啊,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