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陣硬頂,真的能守住嗎?”
鄧潛之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們,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何無忌搖了搖頭:“不,寄奴沒有發訊號旗,我們也得堅持不動。”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兄弟們,前面的兄弟在血戰,我們能做什麼?!”
所有的擊鼓軍士齊聲大吼道:“滅胡,滅胡,滅胡!”
何無忌哈哈一笑,抄起兩隻鼓槌,狠狠地砸向了牛皮鼓面:“滅胡,滅胡,滅胡!”
北府軍步陣,魏詠之抄著一杆長槊,立於陣前,身後是密集的槊尖,與他指向同一個方向,測距兵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粗野地響起,而每報一次,他都會沉聲大吼道:“穩住,穩住,穩住!”
百步之外,銀盔銀甲的俱伏利都已經夾起了長槊,站在了馬鐙之上,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戰吼之聲,他的舌頭伸出,雙眼血紅,如同一匹兇狠的野狼,眼中盡是戰鬥的渴望,而他渾身的銀色甲片,閃閃發光,銀色的頭盔之下,一頭的小辮在風中飄舞著,伴隨著他的吼叫聲:“去死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