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成為胡虜所驅使的子民,被我們光復之後,自然要施以仁義,編戶齊民,幾年內免賦免稅。怎麼可以讓他們才出狼穴,又入虎窩呢?”
安同突然開口道:“主公,我看劉裕所擔心之事,也有道理,他一心要為漢人收復江山,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子民送入火炕呢?成大事者,不必拘於一時小節,劉琨想要的是功名,他可以允許拓跋部的援軍把攻克的漢趙城池的百姓掠走,而劉兄弟要的是漢人百姓的利益,就不能那麼做。”
拓跋珪的眉頭一皺:“那你的意思,如何呢?”
安同轉頭看向了劉裕,說道:“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如果助你奪回中原,攻擊後燕與後秦之地,空手而歸是不可能的,你若真的在北方立足,不要忘了我們出兵之義舉,以後十年之內,每年把三分之一的賦稅給我們,作為出兵的酬勞,我們不擄一人,不取一物,如何?”
劉裕看著安同,半晌,臉上才慢慢地露出了笑容:“我都快要感動地答應你了,不過,當我想到我的妻子慕容蘭時,我就突然意識到,絕不能跟你們真正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