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刁氏兄弟無地容(1 / 2)

刁氏兄弟目瞪口呆,本來這與謝家交易之事,就是當年的絕密,也就是刁弘在人群中煽風點火,給劉裕抓了出來,一時惱羞成怒,才幹脆把當年的事情給抖出來的,這會兒給謝玄當眾反擊,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厲害,要麼承認剛才的話是胡言亂語,要麼在指責謝家之前,自己就得先掉腦袋,刁弘的臉嚇得比他抹的那些白粉還要慘白,求助似地看向了王忱。

王忱勾了勾嘴角,心中一邊暗罵這兩個草包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上層世家間的潛規則就是鬥而不破,沒到能一擊斃命的地步,絕不可以撕破臉,不過現在二人畢竟是自己的屬下,直接棄掉,只怕以後也沒人肯跟隨自己了,就是當著這麼多世家的面,也得咬牙撐著。

王忱哈哈一笑,向著刁逵說道:“刁兄,你今天是不是記錯了呀,當初你跟我說的,是有盜賊趁夜突襲刺史府,最後還靠著謝鎮軍的護衛,才打退了這些賊人,那盜賊自稱是劉裕,可你並沒有看清樣貌,怎麼今天說的,跟那時候和我說的不一樣呢?!”

刁弘咬了咬牙,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是我沒好好調查,聽信了讒言,劉裕在京口的名氣很大,又在之前在我們刁家開的賭場裡輸了錢,揚言報復,想必那晚是秦軍的奸細想要刺殺我們兄弟,所以故意假借了劉裕之名,我剛才因為被劉裕指認,一時有氣,就把當時的傳言拿來說事了。”

謝玄的眼中冷芒一閃:“刁弘,這麼說來,你當時並沒有看到劉裕來攻擊你,更沒有什麼我指使劉裕來攻擊你的證據,當初我明明是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說是我指使刺客來攻擊你,是不是這樣?”

刁弘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另一邊的臉高高地腫起:“都是以前刁某的一個護衛,叫刁球的,從那個晚上起就不停地說是謝鎮軍收買了劉裕等江洋大盜,來攻擊我們,也怪我兄弟大意,初到京口,也沒啥仇人,只有劉裕在我們的賭場鬧過事,有點過節,這才認定了劉裕就是攻擊刺史府之人,甚至,甚至因為謝鎮軍你出手太及時,還誤以為是你的指使。”

謝玄冷笑道:“刁弘,你當我謝玄是什麼人?你哥哥不過一個南徐州刺史,你當時連個官身也沒有,卻拿了刺史節杖在京口招搖過市,本來只憑這點,我就可以把你拿下。作為刺史,不去察覺治下有胡人奸細和殺手在活動,卻一心想要撈錢,在京口這個重鎮要地作威作福,若是大晉官員個個如你們這般,只怕不用秦軍南下,也要亡了!”

此言一出,舉座譁然:“什麼?秦國奸細?”

“怎麼回事?秦軍奸細居然到了京口?怎麼我從來沒聽過?”

“太可怕了吧,京口離建康這麼近,這秦國奸細怎麼過的江?!”

劉裕沉聲道:“各位有所不知,秦軍為了南侵,早就派了各路奸細混入大晉,刺探軍情,就連壽春這座重鎮要地,也被其早就派人滲透,要不然,怎麼可能一天之間,就淪陷於胡人之手呢?”

謝玄點了點頭,沉聲道:“劉軍主在洛澗之戰前就親自去了壽春,嚴防死守,但就是因為內奸的原因,而被秦軍趁夜攻下的,這點,當時的壽春守將,徐元喜徐將軍可以證明。徐將軍,我說的對嗎?”

人群之中,站出了身著布衣,一臉慚愧之色的徐元喜,他低著頭,說道:“謝鎮軍說的一點不錯,當時秦軍奸細,連我的長史都收買了,夜間開城,導致壽春陷落,我死不足惜,就是差一點害了劉軍主啊。”

劉裕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之色:“就是因為有刁刺史這樣的人,做官不想著為國為民,只圖自己撈錢,卻不知外敵早已經潛入,當時要不是謝鎮軍正好身在京口,識破了胡人奸細,只怕他兄弟二人的首級,早就給人取了去。刁逵,刁弘,你們當時被謝鎮軍所救,不思感激救命之恩,還在這裡血口噴人,還要不要臉!”

所有人都向著刁家兄弟投來鄙夷的目光,讓這二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王忱的眉頭一皺:“好了好了,現在事情已經挺明朗的了,刁刺史,你說,此事就是因為你的那個叫刁球的屬下進讒言所致,此人現在何處?”

刁逵連忙說道:“這個刁球,前幾天在閱兵前,去巡查北府軍大營時,又跟劉裕起了衝突,被當場斬殺了!”

劉裕哈哈一笑:“不是什麼起了衝突,而是這個刁球到我北府軍大營中,拿著雞毛當令箭,尋釁滋事,甚至誣我北府軍將士謀反,對此等挑撥是非,動搖軍心之人,以軍令斬之,有何不可?”

說到這裡,劉裕重重地“哼”了一聲:“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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