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咬著牙,低聲道:“胖子,你今天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我佈下如此局,就是為了擊殺黑袍嗎?就算,就算為了阿蘭,不能一下子要他的命,也得想辦法把他拿下,逼他換人才行。怎麼可以讓他退走離開?”
劉穆之搖了搖頭:“黑袍知道今天中計上當,再不可能輕易脫身了,讓他退出百步,後面有諸葛長民的軍隊,一樣能截他後路,而且你也知道,黑袍的身後有一個龐大的神秘組織,我想我們多年來的一些疑惑之處,也許可以趁著今天在這個人身上得到答案,至少,要弄明白我們的對手是誰!”
劉裕嘆了口氣:“把他拿下再逼問不行嗎?要用這樣的方式?”
劉穆之勾了勾嘴角:“以黑袍這種梟雄的個性,恐怕寧可戰死也不會給俘虜,到時候我們只怕一無所得,而且他的那個組織恐怕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還會有別的同夥,今天我們好不容易能困住這個首腦,那在動手前,從他嘴裡取得更多的情報,對我們有利。”
王妙音突然說道:“可要是他繼續說謊,再次欺騙我們,那可怎麼辦?我們怎麼知道他的話是否真假?”
劉穆之點了點頭:“先聽他的話,回去後再分析真假。不管怎麼說,為了活命,我想他還不至於天南地北地胡扯,要是真的不想說實話,我們隨時動手就行。”
劉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黑袍如果有任何想要逃離的想法,即時動手將他除掉。我寧可不要任何情報,也要取他的性命。”
劉穆之點了點頭,看向了黑袍:“黑袍,寄奴已經同意了,你意下如何?”
黑袍冷笑道:“我這裡自是沒有問題,不過,為了表示你們的誠意,你們得讓桂林王和他的部下先撤,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陪你們好了。”
慕容鎮的臉色一變:“國師,萬萬不可啊,我們…………”
黑袍沉聲道:“好了,這是我的命令,你們如果能順利出陣,就去營救陛下,無論如何,要帶他回廣固,大燕可以沒有我黑袍,不能沒有陛下,這一次,就算是我作為此戰主帥,為此承擔的責任吧。”
慕容鎮咬了咬牙:“那蘭公主…………”
黑袍勾了勾嘴角:“她的生死由我決定,要看這次跟劉裕談得如何,你們先撤吧。”
慕容鎮嘆了口氣,向著黑袍行了個軍禮,一揮手,還殘存的一千多虎斑甲騎,全都上馬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向右邊撤離,丁旿大喝道:“哪裡走?!”一揮雙鐵棒,就要上去追擊,劉裕沉聲道:“不要追了,臺下的將士,全部撤走,臺上的兄弟,只要胡藩在此侍衛就行,其他全部撤到三百步外,聽我號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臺下的劉懷慎的臉色一變:“大帥,萬萬不可啊,萬一此賊狗急跳牆…………”
劉裕沉聲道:“懷慎,接下來可能會提及不少秘辛,不足以為外人道也,執行命令吧。”
所有軍士們,都行禮而退,黑袍微微一笑,乾脆放下了一直舉著的弓箭,遠遠地拋到了一邊:“既然劉裕你如此大方,那我也不好意思太小氣了,這樣吧,弓箭我也扔了,等於空了雙手,我看,你也不必把胡藩留在身邊,聽這些秘事了吧。”
劉裕的眉頭一挑,也放下了大弓,對胡藩道:“鬍子,你也退到一邊,可以去左前方百步外的箭塔,如果此賊有所異動,你知道該怎麼做。”
胡藩點了點頭,拿著那仍然沒有弓弦的空奔雷弓,狠狠地蹬了黑袍一眼,然後迅速地下臺而去,很快,偌大的帥臺上,只剩三人,以及立於臺下,單人獨騎的黑袍了。
黑袍聽著漸漸遠去的喊殺聲,嘆了口氣:“老夫一生縱橫天下,從未遇過敵手,想不到居然會敗在你的手下,劉裕,你果然有兩把刷子,老夫該早早地除掉你的。”
劉裕沉聲道:“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裡感慨,勝負已分,黑袍,你如果想保命,最好實話實說。”
黑袍突然笑了起來:“劉穆之,你可以開始提問了,不過,老夫也有一言,你提問之後,我也要提個問題,這樣才顯得公平。”
劉穆之哈哈一笑:“可以,既然是情報交易,那應該有來有回才是。黑袍,第一個問題,你的組織叫什麼名字,與黑手黨是什麼關係?”
黑袍搖了搖頭:“你一下子問了兩個,這不合交易的規矩。劉穆之,想好了再問,你只有十個問題的機會。不過,這第一個問題,可以破例同時回答你兩個,畢竟,我的組織的名字,不是什麼緊要之事,但記得下不為例。”
劉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