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成了以前的那些篡位之人了嗎?那我所做的一切為國為民之事,別人都會以為是在收買人心,沽名釣譽,我不就成了王莽之流了嗎?何況,始作俑者,其無後乎,要是我奪了司馬氏的江山,後面別人也可以這樣對我的子孫,那並非我所願。”
王妙音搖了搖頭:“你要做的事情太大,不僅僅是北伐中原收復失地,更是要改變千百年來的世間法則,非開天闢地的雄主不能為,只作為一個權臣或者大將來發布這些號令,並不合適,而且,只有你坐了天下,才可能壓過世家大族一頭,才可能逼他們接受你的那些法則,不然,大家同為臣子,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戰場打仗有優勢,他們卻有治國人才的儲備,不是你短期內搞幾個庠序,弄些印刷術就能解決的。”
劉裕的眉頭一皺:“妙音,你今天怎麼了,突然開始對我勸進?”
王妙音咬了咬牙:“因為慕容蘭夾在家國和你之間兩難,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裕哥哥,你當了皇帝,我才能解脫,永遠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