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韶長舒了一口氣:“要是有這麼好的東西,那誰還要服那五石散,咱們兄弟還不至於跟那些娘娘腔的世家子弟一樣,離了那玩意就連女人都草不動了吧。”
說到這裡,帳中暴發出一陣鬨笑之聲,沈田子勾了勾嘴角:“只是,只是這些傷藥,真的能有這麼神奇嗎?要是有這麼好的東西,為啥不早點拿出來用呢。”
向彌沒好氣地說道:“田子,大帥不是說了嘛,以前是因為裡面的幾味藥材非常難得,所以謝家一直沒捨得拿出來,畢竟大軍是成千上萬的將士,要是人人都有了這種受傷就能復元的神藥,只怕平日裡好勇鬥狠,出手傷人的也會大大增加。不過,這回他們用了大帥的草藥,可以做出…………”
說到這裡,向彌突然臉色一變,看著劉裕:“寄奴哥,你把這草藥都用來分給兄弟們治傷了,那以後你自己…………”
劉裕微微一笑:“我一個人用不了這麼多的,再說了,你們一個個都無傷無痛,生龍活虎的,才能保護好我啊。以後我年紀大了,可能不再能象以前那樣衝在前面帶大家拼殺了,這些藥,應該給更用得著的兄弟們才好。”
向彌的眼中淚光閃閃:“寄奴哥,你,你真的是對我們太好了,兄弟們永遠感激你的恩情。”
劉敬宣正色道:“大家不用懷疑,寄奴哥的這些藥,那是真的可以藥到痛除,再重的傷,也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當年我曾跟人打賭,誤傷下體,用了那藥後,也可以生兒育女,沒受半點影響,謝家一向有各種延年益壽,生肌活骨的靈藥,加上寄奴的這些神仙草,一定會讓大家藥到傷除的。”
蒯恩咧嘴一笑:“大帥,你看,我這隻獨眼,還醫得好不?”
劉裕搖了搖頭:“你當初要是沒把眼珠子連箭一起拔出來,興許還能治,這藥只能祛痕,可沒辦法把已經掉出來的肢體給重新安上,或者是讓你長出一隻眼睛吧。”
蒯恩無奈地嘆道:“早知道當時不那麼用力了,唉,不過沒事,只要把把身上其他的傷痕給平了,讓我以後不用服散或者是喝一大壇酒才能入睡,也是非常滿意啦。”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只是謝家拿出的第一批靈藥,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我再說一次,長期服用五石散的人先用此藥,其他的人先忍忍,很快會有後面幾批藥到達的,不過,這五石散,千萬不能再服了,從今天開始,軍中會安排執法軍事巡察,若有再在軍中服散甚至是倒賣此散之人,必以軍法嚴懲不怠!”
劉穆之勾了勾嘴角,說道:“大帥,軍中服用五石散的將士只怕起碼有兩萬人以上,這一萬副藥,不可能這次滿足所有人,其他沒有領到靈藥的將士,要他們一下子停藥,只怕會受很大的影響,你看…………”
劉裕沉聲道:“繼續服食那些五石散,有很大風險,遠比疼痛要難以忍受,我的軍中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有無法忍受的,可以先行離開大軍,到後方休養,等待第二批,第三批的藥品到來,但是在這裡,在我的大營之中,不允許再有人服食這五石散,這次是滅燕的關鍵之戰,也是我們與天道盟的決戰,我不能冒著這大營之中出現長生怪物的風險。大家明白嗎?”
所有人都神色嚴肅,齊聲道:“謹遵大帥將令!”
劉裕看了一眼劉穆之:“如果有短期內鎮痛抑傷的藥物可用,可以先給沒在這第一批領到靈藥的兄弟們用上,不管怎麼說,要是真的疼得難以忍受,也會影響戰鬥力。我知道,這次來圍攻廣固的兄弟,都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更不希望無傷無病地離開大軍,人生難有幾次這種滅國平胡的機會,那可是能名垂青史的榮譽,不會有人想這樣放棄的。”
劉穆之微微一笑:“我特別調製的行軍止血散,也有清痛化淤的功效,雖沒有你這種劉寄奴草的神奇效果,但如果換藥換得勤,也可保一段時間內無憂。大帥,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劉裕喃喃道:“劉寄奴草?這個草藥已經給這樣命名了嗎?”
劉穆之笑道:“我和王皇后一致認為,沒有比這個名字更合適的了,而基於這種草藥做出來的膏藥,也是以劉寄奴膏來命名,將士們如果身上抹了以你名字而命名的藥草,藥膏,那一定會心理上得到巨大的安慰,覺得得到了你的力量和庇護,加上這藥的神奇效果,足以讓他們傷了還想傷,哪怕是戰死沙場,也是可以含笑而終啊。”
劉裕搖了搖頭:“我要我的每個將士們都好好的活著,能立下軍功回去光宗耀祖,娶妻生子,而不是變成一具屍體和靈牌,給人運回家鄉。前面說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