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五十九章 七日生死兩茫茫(1 / 2)

這一下變生肘腋,連朱超石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左肩一痛,整個身子就給牢牢地釘到了船板之上,直至沒柄,劇烈的疼痛如電流一樣地走遍他的全身,他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何無忌在故意傷自己一劍,以掃除妖賊對自己的懷疑,畢竟,盧蘭香被殺,雖然自己為了避嫌用了蘇武節將之刺死,但不管怎麼說,自己全身而退,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朱超石淚流滿面,看著掙扎起身的何無忌,心中的痛苦遠遠大過肉體上的,他大叫道:“鎮南,不要走,不要走啊!”

何無忌微微一笑,一手捂著自己的小腹,那劍還插在他的身上,另一手抓住了盧蘭香身上的蘇武節,掙扎著起身的同時,猛地一抽,隨著盧蘭香的屍體落下的同時,蘇武節也抄在了他的手中,就這樣駐著這根兵器,搖搖晃晃地走向了艙外,而他低沉的聲音最後傳入了朱超石的耳中:“超石,有機會告訴你師父,就說我,說我何無忌,爛如血泥,保護不了他的後背啦。”

朱超石緊緊地咬著嘴唇,卻說不出半個字。

一長串的血跡由近及遠,甚至能看到幾根斷腸落在這通路之上,何無忌的聲音在甲板之上厲聲響起:“妖賊,大晉鎮南將軍何無忌在此,誰想第一個死?!”

徐道覆的吼叫聲跟著傳來:“姓何的,你把三教主怎麼了?”

朱超石的意識隨著過多的失血,而漸漸地模糊,外面鼎沸的人聲和隨之而來的喊殺聲,已經漸漸地聽不到了,他頭一歪,也是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當朱超石再次悠悠醒轉的時候,只見日光刺眼,一陣強烈的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只稍稍一動,就是一股劇痛傳來,讓他疼得渾身都打顫,而徐道覆那特有的因為缺牙透風而怪異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你居然醒過來了?!”

朱超石環視四周,只見一個醫官正在收拾藥箱,向著徐道覆行禮而出,地上的一個銅盆裡,滿滿地都是血水,散發著難聞的腥味,一如那天,在桑落洲戰場上,那滿江的血水和浮屍的味道。

朱超石喃喃道:“我這是死了,還是活著?”

徐道覆冷冷地說道:“你若是死了,又怎麼會看到我呢?你看到的應該是何無忌和盧蘭香才是。”

朱超石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追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正好看到三教主被何無忌偷襲,一戟把她釘到了牆上,我,我想去救他,卻是給何無忌刺中,不知道,不知道為何他沒有殺我!”

徐道覆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不過料來永遠也不會有答案了,刺你的這一劍,離心臟只差兩分,稍稍向下一點,你就是十條命也救不過來了,許是那何無忌以為已經殺了你,才會不再理睬你的吧。早知如此,不應該就由著盧蘭香的性子,只讓你們兩個追進船艙了!”

朱超石心中感嘆,嘴上卻說道:“三,三教主她,她救過來了嗎?”

徐道覆勾了勾嘴角:“那一戟直接刺穿了心臟,當時人就死了,不過,在神教裡,這叫兵解,她早登極樂,先我們一步,以後總會有機會再在極樂世界相會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朱超石心下稍安,若是這盧蘭香真的沒當場斃命,那自己也必無生理了,只是沒有救下何無忌,還是遺憾萬分。他咬了咬牙:“都是,都是我沒用,這才會害了,害了三教主。”

徐道覆冷笑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親熱嗎,怎麼,現在她死了,你怕沒有人再來保護你,提她名字也是這樣例行公事了?”

朱超石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那,那些不過是三教主對我的抬舉罷了,我一個降將,哪可能真的高攀三教主呢,大帥明鑑,我朱超石萬萬不敢…………”

徐道覆擺了擺手:“罷了,人死如燈滅,再多的恩恩怨怨,也就這樣過去了。盧蘭香是神教的三教主,也是個多年的戰士,戰士的宿命,就是在戰場上兵解,早晚你我也會面對這一天,不必感嘆,我們還活著,就是還有沒完成的事要做。如果我真的糾結於以前的那些男女之情,你現在早就是個死人了。”

朱超石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他的心中也是同樣地欣喜,何無忌臨死前的那些話,讓他明白了,自己不再是為了自己本人而活著,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使命和負擔,留身虎狼之中,將以有為,才能對得起何無忌的拼命掩護,他咬了咬牙:“現在戰事如何了,我這是在哪裡?”

徐道覆冷冷地說道:“你已經暈了七天六夜了,現在你的豫章,何無忌當天給我們亂刀分屍,剁為血泥,以報蘭香之仇,而他的首級,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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