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高舉起,一柱擎天的金鋼巨杵,那緊握著的鐵拳,承載了劉敬宣的憤怒,更是承載了萬千北府將士們的復仇怒火,就這樣,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了下來,而那拳背的中指關節的突出處,不偏不倚地,率先砸中了這個斷了一隻右臂的長生怪物的腦袋。
之前堅硬如鐵,即使是鋼刀與利劍也無法實質性傷害的這個長生怪物的腦殼,這顆幾乎硬度可以與鐵塊相提並論的腦袋,在這個萬鈞之勢下砸的金剛鐵拳的面前,就象一個煮熟了的雞蛋一下,給砸得四分五裂。。。
黑色的漿汁四濺,伴隨著一些暗紫色的腦漿,灑得到處都是,而這顆腦袋,則生生地給一拳砸得裂成了四塊,彷彿那花朵剛剛綻放一般,攤向了四面,腦子早已經變成了一塊腐爛的,核桃一樣的東西,被這砸碎腦殼的金鋼鐵拳緊跟著一拳擊中,頓時變成千朵萬朵腦花開,碎成千塊萬塊黑色的核桃渣,落在了方圓幾十步內。
而隨著這顆鬼頭給生生打爆,原本還在一下一下擊著盾面的左手鬼爪,也停在了半空中,這個長生怪物,幾乎變成了一個無頭鬼,四散而裂的腦殼怪異地綻放在它的脖子上,手停在半空中,身軀上仍然流淌著黑色的膿血,右手斷肘之處,毒血橫流,卻是整個人定在原地,再也不動了。
劉敬宣的精鋼皮盾一揮一灑,佈滿盾面的黑色汁液一陣飛灑,濺回到了那長生怪物的身上,而他緊跟著飛起一腳,正中那個無頭長生怪物的胸口,踢得這具屍體凌空飛起,倒飛十餘步,正好砸中了那個腦袋上還透著一根鐵箭箭孔,左眼窩一眼可以看到裡面紫黑色腦仁的長生怪物。
兩個怪物同時僕到在地,而那中了鐵箭的長生怪物,則掙扎著要把身上壓的這個無頭長生怪給推開,卻推了好幾下,仍然無法起身。
劉敬宣冷笑著走到了這兩個怪物的面前,這會兒的功夫,他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赫然正是那給他一盾切斷的無頭長生怪物的右前臂,這根紫黑色的魔爪的另一端,已經給繫上了幾圈蟒皮索,而那紫黑色的鬼爪,爪尖卻仍然輕輕地動著,看起來格外地恐怖。
劉敬宣看著地上正在掙扎的那個長生怪物,沉聲道:“這個洞挺好看的嘛,要不要給你再撐大點?”
他說著,抄起這半隻鬼爪,狠狠地就插向了這個怪物那空洞的右眼。
一聲淒厲的鬼嘯之聲,在方圓百步的空間迴盪著,讓人渾身都能起雞皮疙瘩,大概是這個長生怪物,也被這鬼爪插進腦核的瞬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一如之前他們用自己的鬼爪去殺人時,給人造成的感覺,一隻碩大的鬼爪,就這樣直接插進了他的右眼洞,黑紫相間的汁液,從那鬼爪的腕部,向外透出,糊得那張臉上到處都是,而原本還在拼命揮動,想要推開身上的那個無頭長生怪物的爪子,也漸漸地停止了擺動,這看似刀槍不入,永遠不死的長生怪物,居然是被另一隻長生怪物的魔爪一爪透腦,以這樣離奇的方式完蛋了。
劉敬宣哈哈一笑,飛起一腳,把那無頭長生怪物的軀幹,從這個插眼長生怪物的身上,一腳踢開,隨即轉身幾個跳躍,直到了烏騅馬的身邊,一躍而上,而那手中長長的皮索,則仍然連在魔爪的另一端,隨著那插眼長生怪物腦袋的微微晃動,而搖動著。
四五百個長生怪物,這會兒已經紛紛地從四處圍了上來,他們的眼中閃著死亡的光芒,渾身上下淌著黑色的膿血,那股子腐爛與惡臭的味道,幾里外都會讓人作嘔,而那忽必來變成的長生怪物,仍然提著那把斧頭,一瘸一拐地向前而行,直奔著劉敬宣而來。
劉敬宣看著這些慢慢上前的怪物,冷笑道:“想搶回你們同類的屍體嗎?有本事過來啊。”
他掉轉馬頭,緩緩後退,而身邊的段宏則面沉如水,引箭上弓,直指這些長生怪物群。
忽必來的軀體走到了離那插眼長生怪物不到五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幾百只怪物也都站在它的身後,一動不動。
段宏的箭尖,指向了忽必來,耳邊卻傳來劉敬宣的聲音:“小段,這隻象是所有怪物的首領,只要能把它引出來,所有的長生怪物都會跟著過來,不要放箭。”
段宏咬了咬牙,沉聲道:“這些怪物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動了?”
劉敬宣低聲道:“胖長史研究過這些怪物,其實跟我們人一樣,不想讓同類的軀體落到我們活人手中,會想辦法搶奪的,只要我們能把這個領頭怪物給拿下,弄出圈外,別的怪物都會追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它們全部消滅了!”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忽必來的喉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