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搖了搖頭:“希樂也不是那種啥錢都收的惡霸,他更多的是要來搶地盤,收不收是他的事,但這個地方必須要效命於他,這是你跟他衝突的根本原因,即使到了今天,也是如此。”
劉裕嘆了口氣:“以前在京口,我們打了十幾年,最後還是和平共存了,現在我相信也能如此,不過,羨之,聽你的意思,難道現在的我,和當年保護你的那個京口劉大,有什麼變化嗎?”
徐羨之點了點頭,正色道:“不錯,現在的你,已經漸漸地迷失了自己的本心,為了你的理想,為了你的功業,你開始要強迫別人,改變自己的生活,流血流汗,你不再保護弱小,而是驅使弱小,不施仁義。”
劉裕的眉頭一皺:“這不算是驅使弱小吧,我沒有讓他們交比以前更多的稅,徵更多的丁,甚至現在移民江北的屯田戶,我還讓他們免賦稅三年,我不明白,這哪裡是驅使弱小,不施仁義了?!”
徐羨之哈哈一笑:“可是,你最後的目的是為了北伐,只要戰端一開,那無數的百姓都要陷於水火,用千千萬萬人的屍體和眼淚來實現你的兒時夢想,真的好嗎?”
說到這裡,他轉頭一指劉懷肅家:“還沒北伐,懷肅就為了你的大業而死了,這樣的事情,還要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