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木一下子傻了眼,就這樣楞在了原地,而一邊的格爾圖則咬了咬牙,說道:“夫人,這,這恐怕有點託大吧,才二十個人就…………”
賀蘭敏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二十個人就不能行動了嗎?拓跋嗣現在可是通緝海捕的大惡賊,都不敢拋頭露面的,他手下又能有多少人?要是他人多,還用得著這樣到處在城中拉人嗎?”
哈拉木嘆了口氣:“別的還好說,就是那於慄磾…………”
賀蘭敏冷笑道:“怎麼,你們就這麼怕那於慄磾?哼,連先帝的萬乘之軀,也不畏懼和那姓於的一對一決鬥,你們好歹還是保護陛下的宿衛將領,也是拓跋部的勇士呢,就連打人的勇氣也沒有?那好吧,你們留下來保護大王,我找別人便是!”
哈拉木滿臉脹得通紅,大聲道:“夫人,我等受先帝和夫人大恩多年,無以為報,就算是於慄磾現在站在面前,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格鬥,剛才有點遲疑,只是擔心我們走後,誰來保護大王而已,不是我們真怕了那姓於的!”
賀蘭敏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這點不需要你們擔心,有崔護衛在,還有宮城的上千守軍,他們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而崔護衛的忠誠也早就得到過證明,你們若是擔心人手不足,就再加派三十人,五十名勇士,加上你們二位,這總不至於連拖住於慄磾的時間都做不到吧,只要二位獵郎有機會能拿下拓跋嗣,那於慄磾也只能束手就擒,這次如果能捉拿到拓跋嗣,你們二位就是大魏的頭等功臣,就算封公候,拜大將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啊。”
哈拉木和格爾圖對視一眼,同時拱手行禮道:“那就依夫人的命令,我們這就去準備。”他說完,從懷中摸出了宿衛兵符,交給崔浩,然後二人帶著叔孫俊和拓跋磨渾迅速地奔去。
而拔拔嵩等人也都行禮欲走,拓跋紹突然說道:“各位大人且慢,孤有話要說。”
拔拔嵩回過了頭:“大王還有何旨意嗎?”
拓跋紹點了點頭:“這次各位都對先帝非常忠誠,又主動地回部落平息兵變,孤非常感動,讓大家在這裡幾天,無以為報,而部落兵馬也需要安撫,這樣吧,大家走的時候,去府庫裡每人領五百匹絹帛,帶回部落,就當是孤的一點心意。”
拔拔嵩本來一直擔心拓跋紹改變了主意,不再放大家走,聽到這話,喜形於色,拜謝道:“那就多謝大王的賞賜了。我代我們所有部落的族人感謝大王。”
達奚斤笑道:“只是一時間沒這麼多人和車來搬運啊,若是平時,有這麼多賞賜,哪怕我們自己抱著幾匹絹帛回去,也是好的。”
拓跋紹點了點頭:“大家可以出宮城後僱人拉這些東西,宮城外有幾個車馬行專門就是做這個的。”
拔拔嵩笑道:“多謝大王提醒,我等這就去。”
他說著,轉身就走,而其他人也跟著一鬨而去,生怕去晚了就少了自己的那份,拓跋珪生前對於賞賜絹帛一向非常小氣,有這麼一次好機會,不拿白不拿,這從每個人的喜形於色都能看出。
崔宏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拓跋紹有些意外,看著他說道:“白馬公不去拿你的那份嗎?”
崔宏搖了搖頭:“我還要回去調兵前來護駕,再說,我是漢人世家,這些絹帛並不是太缺,就謝謝陛下的好意了。”
他行了個禮,對著一邊的崔浩沉聲道:“你在這裡好好保護大王,出了半點差錯,別回來見我!”說完,他也匆匆地下了臺階離開。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殿前,頓時就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了賀蘭敏,拓跋紹和崔浩這三人。
賀蘭敏滿意地向拓跋紹說道:“阿紹,真有你的,你這是故意要用賞賜來拖延時間,好讓叔孫俊他們能早一步動手,拿下拓跋嗣吧。”
拓跋紹笑道:“孩兒的這點小心思,還是給娘看出來了,就算有奸細在中間,這時候也不敢單獨行動的。”
他說到這裡,突然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崔浩還在身邊,而崔宏卻是唯一一個沒有接受賞賜的人。
崔浩神色平靜,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他行了個禮:“夫人,大王,剛才哈拉木將軍給了我兵符,現在我去安排這宮城中的宿衛在殿前內圈值守,過會兒我們崔家和其他漢人大臣的家兵也會趕來,我讓他們守在外面,不近廣場,以免其中混了奸細。”
賀蘭敏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崔公子了,你去安排吧,這次你們崔家的大功,我們是不會忘記的。哈拉木他們不過是武夫罷了,真正掌控全域性的,是你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