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鐘身邊的幾個護衛,包括那個弓箭隊長在內,已經嚇得蹲下了身子,抱著頭,儘管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北府老兵,但這種大凋從空中直撲而下,直衝著自己的腦袋和眼珠子而來,仍然是讓他們心生懼意,尤其是當自己手中平時百發百中的弓箭也無法射中這些扁毛畜生,火雲都無法將它們焚滅,這種無法戰勝的可怕敵人,讓他們失去了戰意,抱頭蹲地,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敢想象接下來可怕的事情。
可是劉鍾仍然不動如山,冷冷地看著這些向自己撲來的凋王,沒有擊中目標的弓箭,紛紛地從他的頭頂,身側劃過,帶出一道道火焰弧線,而閃閃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雙眼,讓他的童仁發出寒冷的殺意,似是冰與火相交而產生的那種殺意,直刺對面的凋王。
為首的那隻白頭凋王似乎也沒有料到,面前的這個人類居然能如此地鎮定,這甚至讓它的身形為之微微一滯,減緩了那一往無前的速度,當它再次全速衝擊之時,卻只看到劉鐘的手,已經抽出了插在他身邊的那把大刀,雙手握著柄,迎著三十多隻向本方軍士撲來的凋王,大吼道:“就是現在!”
隨著劉鐘的這句話,在他的周圍,二十多步的範圍內,突然從土中鑽出了一兩百名身著土黃色勁裝的軍士,他們全都帶著全封閉的頭盔,護著整個頭部,只露兩隻小孔在面門之上,讓他們能看清外面的情況,而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張大網。
白頭凋王的眼睛,勐地睜大,它甚至發出了一聲尖厲的嘯聲,因為,它同時看到了劉鐘的手裡,也變戲法似地多出了一張大網,和周圍的軍士們一起,把這張大綱,奮力地撒向了空中,而劉鍾手中的網,則是直接扔向了自己。
白頭凋王奮力地撲騰著翅膀,雙爪連揮,想要讓自己的身形向上,擺脫而去,可是這幾十步的空間,離地不到五步的距離,兩百多張大網同時拋來,那真真是叫天羅地網,因為衝的速度太快,根本無法轉向或者拉昇,甚至有些想要閃躲的凋王,乾脆和邊上的同伴撞到了一起,直接撞了個七暈八素,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只感覺到一張大網纏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一瞬間,這兩百多張大網,就在這一線弓箭手頭頂五步以內的地方,構陷進了一層天羅地網,三十多隻凋王,避無可避,全部給圈在了裡面,然後沉甸甸地落到了地上,一如之前劉裕帥臺之上,那隻折翅而落的蒼鳥。
扔完網的軍士們,歡快地發出了一陣戰吼,抄起了土中的大刀,奔向了前方,一陣刀砍槍刺,那些還在掙扎著,企圖衝破大網的凋王,一隻只地都斷翅折首,死於非命。
劉鍾一刀揮出,面前的那隻白頭凋王,也頓時身首異處,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卻飛到了五尺之外,即使是鳥,也是死不瞑目。
劉鍾冷笑一聲,再揮一刀,把斷首凋身上的兩隻利爪,也卸了下來,斷首斬足的凋身,終於停止了掙扎,而身邊的幾名刀斧手則上前一陣勐砍大踩,終於把這凋屍剁成了一堆肉泥,方才罷手。
那個弓箭隊長這回站起了身,不可思議地說道:“鍾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土裡怎麼還會有伏兵?”
劉鍾哈哈一笑:“這是我從帥臺過來時就埋伏好的,他們都是江南吳地的漁夫,極擅長用漁網之類作戰,上回臨朐之戰時,燕軍曾經用孔明燈空投長生怪物,當時冠軍將軍是用漁網網住這些怪物,讓它們動彈不得。所以這次,我也早早準備了,就怕他們不來,所以提前在此處設伏。”
說到這裡,劉鐘的臉色一沉:“蕭子良,你身為軍官,大敵當前,卻是臨陣畏縮,不敢全力殺敵,形同逃跑,你可知罪?!”
這個叫蕭子良的弓箭隊長的臉一紅,單膝跪地:“卑職一時失態,願受軍法從事。還請鍾將軍給我個立功的機會。”
劉鍾嘆了口氣:“罷了,你今天和部下一直在前方作戰,也經歷了幾次生死,一時見到這些未曾見過的可怕怪物,有些失態,也可以理解,不過,軍法無情,現在你必須戴罪立功!”
他說著,一指天空,沉聲道:“所有的海東青已經給我們消滅了,可是敵軍的孔明燈也從我們頭上飛了過去, 現在…………”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十丈左右的高度,百餘個孔明燈已經飄離了他們的頭頂,離著胡藩所在的陣線,也不過四五十步了。胡藩的身後,弓箭手們已經全部換上了火箭,引箭於弦,瞄準了高處的孔明燈。
蕭子良沉聲道:“我明白了,鍾將軍,現在我們要去支援胡將軍他們。”這候 章汜
劉鐘點了點頭:“前方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