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趕來這裡的路上,他在江面上有戰船隨時可以撤離,只是你這裡的上萬精銳,本身就是要走水道離開,萬一晉軍在你們還沒撤回江面的時候,就灌水甚至是灌這些火油,然後水淹或者是火攻這些密道,那我們就會跟老鼠一樣,盡數斃命於此啦。”
徐道覆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要是我不走呢,要是我乾脆在這裡立營紮寨,或者是回攻新亭與石頭城要塞,拿下河西江岸之地呢?”
盧子通搖了搖頭:“從這回的攻勢開始,我們在河西也大規模登陸了三次之多了,沒有一次能衝過新亭要塞前方的第二道高坡的,那新亭要塞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大堅固,四周一覽無餘,就是對著我們現在這個方向,也是戒備森嚴,就靠我們這些連投石車都沒有的部隊,又無雲梯,別說一萬人馬,就算是十萬大軍強攻,也不可能攻下來。徐師叔,為將帥者切不可意氣用事,我們來這裡時,是指望天道盟的鬥蓬,能按他的承諾,發兵來救,可是現在,卻無天道盟的一兵一卒,導致我們根本無法突破南塘防線。”
徐道覆咬了咬牙:“這幫該死的天道盟的老鬼,真的是在利用我們,不過,他們也並非完全在說謊,起碼,我們是有內應的。”
盧子通沉聲道:“一兩個人的內應有啥用,我們需要的是千軍萬馬,我們需要的是從後方有一支軍隊夾擊這些晉軍,而不是晉軍的援軍源源不斷地到來,現在我們還可以撤離,再不走,恐怕就撤不掉啦。”
徐道覆的臉上肌肉在輕輕地跳動著,內心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仗打到現在,想走,不甘心,想攻,沒把握,確實難啊。
終於,徐道覆一跺腳,厲聲道:“讓我再攻最後一次,攻不下來,我們就撤,子通,你在後方給我吶喊助陣,如果能突破晉軍防線,你就揮軍直入,如果無法突破,你就帶兄弟們從十處水道先撤,我留下斷後。”
盧子通有些意外:“徐師叔,你這是要親自帶隊衝擊嗎?你是主帥,不可妄動啊。”
徐道覆沉聲道:“若是攻不下南塘,這次就敗了,談何主帥?傳令全軍,吹響所有的法螺,隨我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