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順之,你的罪,十塊免死金牌都不夠赦免怎麼居然還以為我要殺你,是為了給謝的,家一個交代?
魏順之慚愧地低下了頭,眼睫毛上已經掛上了悔恨的淚滴:「寄
奴哥,別說了,別說了,都是我貪生怕死,是我,是我這些年享夠了榮華富貴,醉在了溫柔鄉里,不象以前那樣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我,我以前見過那麼多兄弟戰死沙場,沒有享福就死了,所以,所以我不想再打仗了,不想再拼命了只想著榮華富貴啊。
劉裕的牙咬得格格作響:「你這些話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如果你不想打仗,不想帶兵,我可以免了你的軍職,讓你好好去當個富家翁,安樂公,可是你既然穿了這身軍裝,既然帶著兵,鎮守一方,就得盡這個責任。
魏順之嘆了口氣:「寄奴哥啊,反正今天我必死無疑,也不妨開啟心門跟你說說心裡話,咱們這些人,以前不過都是些一無所有的窮哈哈,苦命人,身無立錐之地,在這個世家佔了一切好處的時代,能成就大業,靠的是什麼?不就是靠了咱們能打,靠了咱們手裡有兵嗎?
京八兄弟能上位,就是靠了手裡有兵,尤其是你,寄奴哥,要不是你起兵建義,消滅了桓玄,咱們能有今天嗎?要是你跟劉牢之一樣,打完仗後就把兵權交了那人家還不是想要咱命,咱就得死嗎?!
劉裕面沉如水:「所以你就覺得,有兵就是草頭王,只要帶了兵,就能佔一州數郡之地,割據一方,誰也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魏順之嘆了口氣:「我知道這話寄奴哥你不愛聽,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能壓住希樂哥.能壓住無忌哥,就是靠你功勞最大,但更是靠你手握重兵,控制北府軍,控制揚州,如果反過來,讓希樂哥控制了北府軍,那恐怕這個時候,你也要在這裡,跟我一起上刑場吧。
劉裕沉聲道:「順子,你一向頭腦簡單,這些話絕不是你能想到的,是誰跟你說了這些,是誰讓你相信,手裡有兵,就能割據一方,不服朝廷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