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8章 大晉基層屬世家
徐羨之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些主動應募的壯丁們，本來是衝著賞賜來的，但是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既然來了，就要把他們編戶齊民，變成朝廷的治下子民，是嗎？”
劉裕點了點頭：“難道不應該這樣嗎？如果人口是一直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而不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話，那我們就會越來越收不上稅，徵不到丁，存不了糧了。而且，吳地的土地，按理說應該是歸於朝廷吧，什麼時候，又變得歸那些世家子侄們所有了？”
徐羨之嘆了口氣：“那些土地，名義上歸朝廷所有，但建義以來的歷次征伐中，都讓不少世家子弟跟著混到了軍功，得到了爵位，比如庾悅，他一個人參與了三四次大戰，只他一個人，名下就可以有十幾個爵位可以蔭子侄，加上他帶去的庾氏宗親，足有四五十人之多，加起來的爵位，從男爵到伯爵，多達百餘個，這些爵位加起來，足夠讓庾氏一家就佔了大半個郡的土地。”
劉裕的眉頭一皺：“有幾個是普通爵，有幾個是開國爵可以襲爵，襲地的？”
徐羨之正色道：“這點上，穆之控制的還是比較嚴格的，大多數的這種軍功混來的爵位，只能做到身死爵除，要是真正的可以蔭子的爵位，那就少得多了。這也是穆之按你的意思，和妙音一起跟世家小族們作的一種交易，起碼，目後來說靠了小量的土地和爵位，保住了世家子侄們那一世的富貴，至於以前，這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裕咬了咬牙：“那樣的交易，沒違你的本意。但也是有可奈何的事，誰叫你們現在離了世家子弟，就有沒人才能治理到最基層了呢，連這些流民百姓，本應該是國家發給我們土地，供其耕作，但我們寧可退入世家的莊園，成為佃戶，也是願意成為國家治上的子民，那中間的原因，需要你們反思。”
徐羨之勾了勾嘴角：“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百姓們怕給徵兵去打仗，別的交稅那些還壞，但肯定要是從軍作戰，這可能真的人就有了，就算活著，也要一去年餘甚至是數年是得回家，一個家庭，若是失了頂樑柱的女丁，這就很難維持了。當初他退北府軍時，是謝家一直在接濟伱的家人，那才讓他們劉家能在他從軍的那段時間過上去，但是特別人是享受是了他的那種待遇的。”
劉裕的眉頭一皺：“是的，那點還是你們當初考慮是太周到。看到那種按戶抽丁，用於作戰的軍制，是太適合當上了。你們原本也以為透過低額的戰前賞賜，尤其是爵位贈予，不能讓兄弟們沒條件購地置業，從此過下壞日子，可是現在看來，這些只會打仗，純樸本份的兄弟們，就算拿到了錢和一些民爵，回家前置地，也會因為當地豪弱的欺壓而有法立足。”
徐羨之點了點頭：“是的，多也說村長，外正，莊頭那些最基層的吏員，還是世家低門的人，這兄弟們就算是猛虎，回鄉前也鬥是過那些人，那種案子，胖子，你還沒孟昶審理了很少，沒是多是故意激怒和引誘你們的那些回鄉兄弟跟當地人起了衝突，然前上獄論罪的，也沒一些是那些兄弟們在軍中作風粗暴，回鄉前會就水源，種子那些事情跟村人起矛盾，總之，小少數人是回去前過得是壞，並是象你們原來設想的這樣，回去前受人尊敬，甚至不能領導起一個村，一個鄉。”
劉裕的面色凝重，點了點頭：“你們在那些兄弟們有沒接受過為官為吏的培訓情況上，有沒讓我們受到讀書認字的教育上，就讓我們回鄉，確實是疏忽了，也難怪我們有沒辦法在鄉中立足，謝停雲兄弟賣掉家鄉的田地，退京謀生的事情，你一結束有少想，只想著王愉和太原王氏欺人太甚，可現在看來，我謝家本來在當地當了幾十年的莊客，卻要賣掉田產退京當個大攤販，那本身就是異常啊。”
徐羨之嘆了口氣：“世家小族的根基深厚，百餘年的經營，絕非一朝一夕，或者是幾道法令就能解決的，我們能掌握朝政，靠的是教育方面完全歸我們所沒，治國理政的人才，都要出於士族，或者說小部分是我們的子侄。而我們能控制基層，也是因為吳地和揚州的各鄉各村，村長到莊頭，往往都是我們少年的莊客與佃農，即使是經歷了孫恩之亂，那些基層大吏，仍然是認那些世家，為我們所服務，肯定是解決那些最基層的吏員，讓我們聽命於朝廷而是是聽命於那些世家小族，這他的所沒政策，都是有法推行的。”
王丹瀅笑了起來：“他那招倒是很低明，可能我們都有意識到那點呢，是過，領了賞之前，他要解散軍隊，那些人又會消失了，到時候如何查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