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軍士們全都咬著嘴唇,齊聲大吼道:“我等願與阿祗哥一起留下!”
儘管很多人的臉上和眼神中還時不時地流露出恐懼之色,畢竟這樣可怕的怪物,超過了正常人的想象,但是眼看檀祗自己也要留下斷後,軍人的尊嚴和兄弟的生死之情,超過了這種恐懼,大家全都這樣吼了出來。
檀祗環視四周,只見在地上,不少躺著的天師道總壇劍士的屍體,已經開始有了輕微的異動,一些本來身上插著刀劍箭枝,流著鮮血的屍體,這會兒傷處已經開始冒出那種墨汁也似的黑色汁液,這就是變異的前兆,檀祗的眉頭微皺,沉聲道:“大家全部列陣,且戰且退,千萬不要給這些怪物傷到,無論如何,掩護其他部隊先撤離,是我們的最大任務!”
在一片應諾聲中,檀祗看了一眼陣外,只見一片火光沖天,煙霧繚繞,顯然,是天師道弟子們開始縱火,試圖焚燒這些超級鬼兵,檀祗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不怕火嗎?奇了怪啦。”
可是他已經無暇去親自看一眼,以解除自己的疑惑了,他轉頭看向了周圍的兄弟們,沉聲道:“兄弟們,隨我來,向東側走,把超級鬼兵引開!離咱們中央方陣越遠越好!”
陣外,天師道軍陣,戰線外三百步處。
李南風站在一個木甲機關人的肩上,這讓他能離地一丈以上,前方的戰況看得一清二楚,而大牛道兄,桑昆道友和諸葛飛龍等幾人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只能騎在戰馬或者是站在一些輜重車上,甚至是站在幾個臨時用木箱堆起來的高處,看著前方的情況。
諸葛飛龍的眼中淚光閃閃,痛惜地搖著頭:“真見鬼,賀天平這傢伙是瘋了嗎,寧可要吃了黑丸,回來攻擊我們?我的木甲機關人啊,本來是可以用來攻擊晉軍的,可想不到,讓這些叛徒給生生砍掉了!”
大牛道兄冷笑道:“二十幾部木甲機關人,又是斧砍戟刺,又是連弩發射,就這樣都沒打掉一個超級鬼兵,反而全給人家砍翻了,諸葛師兄,看來你的機關術,還是不行啊。我看下次打仗,也別折騰這些木甲機關人了,直接上這種超級鬼兵就是啦。”
諸葛飛龍一咬牙,瞪牙說道:“你扯什麼淡呢。我的木甲機關人消滅不了這些超級鬼兵,敢情你的手下就打得過是吧,給人幾個照面就打死三四百人,就跟殺雞屠狗一樣,好歹我的這些木甲機關人,是撐到最後了吧。”
兩人就這樣怒目而視,幾乎隨時可能要打起來,李南風厲聲道:“夠了,都什麼時候了,不想想怎麼解決面前的問題,還要自己人在這裡吵架和打架,有能耐,現在都上去給我把這些超級鬼兵滅了!”
這二人都馬上閉了嘴,畢竟,剛才的無能狂怒,一大半的原因還是心疼自己手下的損失,面對如此兇悍的超級鬼兵,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桑昆道友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他已經看到四五個超級鬼兵,從火場中走出,全身上下都是堅硬的鱗甲,刀槍不入,後方不斷髮射的弓箭,甚至是弩車擊發的飛槊打在他們的身上,也是完全沒有作用,甚至沒有箭枝能射透這層鱗甲,紛紛折斷落地,桑昆道友咬著牙,說道:“這些超級鬼兵不怕烈火,刀槍不入,這可怎麼是好?”
李南風冷冷地說道:“他們是不怕火,不怕刀槍,但別忘了,這些東西還是有弱點的,他們只能在戰場上存活幾個時辰而已,避過了這一段,那就自己會死球了,而且,它們現在沒了理智和人性,只能靠一種動物的本能來進行殺戮,與之前的鬼兵相比,也是有所不同的。”
三人都心中一動,異口同聲地問道:“有何不同呢?”
李南風的眼中冷芒一閃,沉聲道:“因為這些超級鬼兵,他們是沒有視力的,或者說,視力極弱,只是用嗅覺來感知活人,用聽覺來判斷外面的情況,所以,只要敲鑼打鼓,讓他們的聽覺受到干擾,他們就會在戰場上迷路,如果用濃烈的刺激味道,讓他們的嗅覺失靈,不能找到活人的位置,那就會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地打轉。”
“但要是因為直面他們,因為害怕而對其大打出手,那身上的汗液大噴發,活人味道會讓他們的反應格外地強烈,就會對著這個人窮追猛打,直到要了他的性命,所以,我們只要想辦法干擾這些超級鬼物的聽覺,嗅覺,最好是能引他們進入一些深坑之類的陷阱,難以爬出來,就能夠困住他們,直到滅亡了。”
大牛道兄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啊,可為何你剛才還要下令對其攻擊,而且,要讓木甲機關人斷後呢?這木甲機關人可是裡面有活人的啊,雖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