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臉的怒氣也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的目光正好掃過了銅鏡,飄渺的煙霧之中,他看到銅鏡上,一個人像正在衝自己嬉皮笑臉,擠眉弄眼:“我就在這裡啊,你才發現嗎?”
殷仲文一個箭步衝到了小案前,仔細地看著那個鏡中人,可不正是自己?他的渾身上下冷汗直冒,突然大叫起來:“來人,快來人,有妖異,有妖異!”
鏡中人哈哈一笑:“仲文啊,不要白費力氣了,沒有人能聽到你的叫喊聲,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們可是一體雙生的親兄弟,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對著那個蠢物,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獲得智力上的滿足嗎?”
殷仲文咬了咬牙,在小案前坐了下來,冷笑道:“哼,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我飽讀詩書,這種事見了多了,騙不了我!識相的快點離開,要不然等我查到是誰在搞鬼,我絕不會放過你!”
鏡中人微微一笑:“可嘆啊可嘆,若不是你死到臨頭,我又何必要出來?殷仲文,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此言一出,直刺殷仲文的內心,他的臉色一變:“我怎麼個死到臨頭了?你給我說清楚!”
鏡中人冷笑道:“你以為劉裕會為你保守私獻曲譜的秘密嗎?這會兒的建康城中,早已經傳遍你圖謀不軌的訊息了,只怕來捉拿你的兵士,已經在路上啦,仲文,這就是你的結局!”
鏡中人說著,突然詭異一笑,他的腦袋,從脖子上飛了起來,不知去向,而銅鏡之中,只剩下了一個無頭的軀體,只剩下那笑聲還在四周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