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珪穿了一身小兵的衣甲,走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偏帳之中,安同一身奴僕的打扮,早早地侍立於帳內,看到拓跋珪掀帳而入,微微一笑:“回來了?”
拓跋珪從臉上撕下了幾處粘著的假鬍子,一張人皮面具,也應手而落,自語道:“這玩意貼臉上實在是太難受了,又不透氣,真不知道這些易容的探子每天是怎麼過下來的。要不是今天實在是捨不得要看一下盧溥和崔逞他們的表現,我本是不想扮成一個小兵的。”
安同點了點頭:“小心使得萬年船,那個神秘人的示警,我想不會無的放矢,畢竟,密報盧溥有問題的,他是第一個。”
拓跋珪一邊洗臉,一邊淡然道:“張袞來投的第一天,你就說這個人不太可信,但這些年來,此人助我成就了霸業,這時候背叛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安同冷冷地說道:“他是漢人,河北是漢人的祖居之地,非我們草原男兒的地盤,這就足夠了,也許,張袞,崔逞,盧溥他們,只是想借我們的力量打擊慕容氏燕國,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也到了對你下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