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是常人所能承受?!
桓玄所在的船,明顯吃水線都要比別的船要矮一些,這位大楚皇帝,這會兒早已經是狼狽不堪,身上的皮甲跑得連釦子都撐掉了,幾大塊皮甲已經散落不見,剩下的,則多是靠著汗水粘在身上,看起來就象是貼在人體上的樹葉一樣,滑稽可笑,而他的頭盔,也早已經不知在哪裡落掉,髮帶鬆開,一頭的亂髮披下,那個一天前還氣度不凡,君臨天下的帝王,這會兒形同一個乞丐,怕是連他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卞範之一身皮甲在身,輕輕地嘆了口氣:“靈寶,我們總算是逃出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回了荊州…………”
桓玄喃喃道:“回荊州?你說,我們還回得了荊州嗎?!歷陽的刁逵沒有來,豫章的郭昶之也沒有來,他們現在還會忠於我嗎?”
卞範之咬了咬牙:“刁逵不可能叛你,他無路可走,現在不來,可能是給什麼事絆住了,至於郭昶之,他父親郭銓還跟我們在一起,也不會叛你的,要不然,這會兒早就派水軍過來截殺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