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訝道:“難道這些糧草不運到建康和這裡的北府大營嗎?”
劉裕微微一笑:“我會給你的部下們一個輜重營輔兵的額外編制,他們是你的部曲,也算是編外的官軍,所以這些糧草,用於他們的身上,也合乎法制。不帶正規軍過去,是為了免得落人口實,讓吳地百姓們以為我們跟桓玄之流一樣,是來巧取豪奪的。實際上,除了正規納稅的糧草和絹帛外,你不可以多徵一粒米,一寸布,不然的話,就算你是有功在身的我的徒弟,我也絕不會饒你。”
朱齡石正色道:“謹遵師父的教誨,徒兒以後還要一輩子跟著師父建功立業,名垂青史呢,怎麼能在這種小地方,在這些小事上栽跟頭?北府軍奪取政權,是大晉百年來的第一次,這新規則的制訂和維護,需要我們每個北府軍人的以身作則,身為您的徒兒,我更是不能給您丟臉哪。”
劉裕點了點頭,站起身,拍了拍朱齡石的肩膀:“去吧,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