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體制嗎?”
謝道韞幽幽地說道:“這些,不過是相公大人的遺願罷了,今天的一切,他在十幾年前就看得非常清楚,建康城中的高門世家,基本上不可救藥。與其國破家亡,讓胡人南下滅國,到時候我們的子孫會被斬盡殺絕,還不如有劉裕這樣的人起來掌權,消滅一部分不聽話的,留下一部分識時務的,只要世家子弟們能明白大勢所趨,重新奮發有為,也許,還能有所轉機。”
劉穆之嘆了口氣:“還是相公大人站得高,看得遠,我們都不及也。夫人,時候不早了,我最後有一件事,一定要提醒,那就是謝混,一直都非常清醒,但的這個好侄兒,卻是跟他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種清高和浮華,和寄奴根本就是兩路人。如果他不出來做官做事,只是保持一個名士風度還好,但我最擔心的,就是他跟劉毅走到一起,最後成為寄奴的敵人。還有,劉婷雲的存在,讓我非常不安,有辦法讓這個女人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