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閉上了眼睛,回想到那日和慕容蘭的相遇,心中一陣酸楚:“是的,她甚至帶死士前來刺殺我,想要阻止我攻打鄴城,這是我在淝水以後,第一次跟她這樣刀兵相見,只是我們都捨不得真正地下手,家國兩難,何以自處?!”
支妙音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光波流動:“最後,她還是聽了你的話,去鄴城勸降守軍,只不過你們都沒料到,慕容垂早早地設下了圈套,所以,你跟她就再沒有見過面?”
劉裕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所以,我怎麼可能去恨她?甚至她現在的情況可能比我更糟糕,我是被人陷害,而她卻是真的為了我背叛她的大哥,她的國家,她的族人了,也許,也許她…………”說到這裡,劉裕的眼中淚光閃閃,甚至都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支妙音喃喃道:“難道,真的是我一直以來錯怪了慕容蘭嗎?若是她真的是被我誤解的,那是我的罪過,但若是她仍然是在跟你演戲,那她就是普天之一最厲害的伶人,裕哥哥,不管怎麼說,現在不能指望她來救你了,你難道真的要在這裡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