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能京口和廣陵,有些危險了,刁刺史,等我們平定了這歷陽城內外之後,可能還要作好整軍出擊,援助建康的準備啊。”
刁逵微微一愣:“不會吧,陛下在建康城可是手握十萬大軍,還用得著我這歷陽城的兵馬?”
陶淵明的嘴角勾了勾,喃喃道:“但願不要用上,如果要豫州軍出動的話,可能形勢就已經會很危險了,這會兒的陛下,也許和我們在做同樣的事,審訊城中的反賊餘黨吧。”
建康,宮城,太極殿。
桓玄重新穿起了鎧甲,不再是前幾日時的龍袍,只是以他現在的體形,已經沒有什麼全套盔甲可以穿得下了,只能把臨時縫製的皮革,以帶扣的形式連線,披在身上,然後在外面罩上一層層同樣是模組化的札甲片,看起來,就象是個玩偶人一樣,走起路來,這些甲片子叮噹作響,與其說是個將帥,不如說更象是一頭具裝戰馬,哦,不,應該說是頭披了甲葉子的豬,更加合適。
只是無人敢開口嘲笑,因為大殿之上,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擺放在朝堂之上,正是王元德,辛扈興和童厚之。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插滿了箭矢,而王元德的身上,起碼有上百枝之多,整個人,幾乎都變成了一隻刺蝟,除了箭傷之外,身上的鎧甲,也早已經碎裂成一片片的,還有兩三處前後貫通的槍槊傷痕,一些沒見過這種戰死屍體的世家子弟,更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腸胃,直接就在朝堂上嘔吐起來,讓這股子血腥味道中,又摻雜了一些嘔吐物混合著酒精的酸臭怪味。
桓玄的面沉如水,也不去管那些吐了一地的文官,直視著著在殿上,滿身是血汙的皇甫敷和吳甫之二將:“有活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