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此,是要在江陵示眾,還是傳首建康,梟於大航,請您示下。”
司馬德文淡然道:“桓玄畢竟在這裡黨羽眾多,示眾太久,怕是有些逆賊會暗中搶奪,就出去示眾個半天吧,把其他二賊的首級在西門示眾即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還有,桓玄的那個小雜種何在?”
毛修之的眉頭微蹙,從這句話,他聽到了一絲殺意,可他仍然行禮回道:“大王,桓玄之子,豫章王桓升已經帶到,就在殿下。”
司馬德文揮了揮手,很快,兩個強壯的軍士架著一個五歲小孩上了殿,這會兒,他身上那華美的衣服已經不見,換了一身粗布囚服,頭髮也披散了下來,他一直在哭著,因為身上已經有不少跳蚤蚊蟲在咬他,這是他生下來後沒吃過的苦,他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豫章王。”
司馬德文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就是因為你是偽楚的豫章王,你才只有死路一條,桓升,下輩子記得投對胎,不要生於帝王家,這樣,能活得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