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管怎樣,你留在這裡是沒用的。我們大家都先回去吧,你母親還記掛著你的傷呢。再不回去,她該親自過來了。姚姑娘這裡……留下幾個妥當的人好生照顧,等她醒來再說。”說完,鎮國公轉頭看向蘇玉安和蘇玉祥,“蘇世子和三公子意下如何?”
蘇玉祥忙道:“國公爺所言甚是,我已經叫人回城去知會賤內,她會派人過來照顧二妹的。國公爺不必擔心。況且這裡也不是養傷之所,各色都不方便,大家還是儘早回城吧。”
既然商議好了,眾人便不再遲疑,簡單的用了點寺裡的素齋便各自穿戴整齊準備回城。
豐少穎覺得就這樣把姚燕語留在寺裡十分不妥,姚燕語是為了給自己丈夫治傷而暈厥的,鎮國公府斷然不能把她和幾個奴才留下來就走,於是同鎮國公講了自己先留下來,總要等定候府三少夫人的人到了,自己才好回去。總要給姚家一個交代不是?
鎮國公覺得此言甚是妥當,便答應了。
豐少琛聽了這話便說自己不急著回城,要留下來陪姐姐。鎮國公只當是他們姐弟情深,當弟弟的不放心姐姐一個人留在寺裡要陪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遂叮囑了幾句,也沒說什麼。
蘇玉祥則皺了皺眉頭,轉頭同蘇玉平說:“大哥,我還是留下來吧。你回去後跟母親說一聲,讓我媳婦派兩個妥當的人過來。”
蘇玉平點點頭,想著豐少琛都留下來了,蘇家卻一個人也不留,也是不妥,便答應了。
眾人都匆匆往外走,大覺寺雖然是皇室寺院,但到底是出家人呆的地方,這大冷的天,沒有地暖沒有火爐,實在不是這些皇室貴胄們能受得了的,還是早早回家的好。
唯有衛章緩緩地跟在最後,出寺院的時候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賀熙和葛海見了,互相對望了一眼,笑了。衛章冰冷的眼風掃過去,葛海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把手裡的馬韁繩遞了過來:“少將軍,請上馬。”
衛章沒言語,接過馬韁繩翻身上馬。
賀熙忙上前兩步拉住衛章的馬韁繩提議:“將軍,不如屬下回家讓我那女人再過來一趟?”
衛章看了一眼賀熙纏著白紗布的手臂,搖頭:“你傷的這麼重,回家好生讓你女人伺候伺候你吧。”
“正因為如此,我才得讓她來啊。”賀熙微笑著,“我看姚姑娘的傷藥很特別,想討一點回去用呢自己又不好開口,只好打發娘們兒來嘛。”
衛章給了賀熙一個大白眼,拉過馬韁繩策馬離去之前丟下一句話:“你自己看著辦。”
賀熙笑了笑朝著葛海擠了擠眼睛,葛海忙拉住賀熙的手:“大哥大哥,回頭嫂子討到了靈藥也分我一些啊。”
“你又沒受傷,要藥何用?”
“這次雖然沒受傷,卻難保下次不會啊。傷藥對咱們來說還多餘嗎?我得備著點。”
“自己去要。”賀熙輕笑。
葛海立刻急眉赤眼的叫著:“我倒是想呢,就怕少將軍知道我私下去找姚姑娘,回頭直接插我兩刀。”
賀熙哈哈一笑,翻身上馬追著衛章走了。
……
姚燕語一覺睡到中午時分方醒,睜開眼睛卻被身邊的人給嚇了一跳。
“豐公子?!”姚燕語蹙起了彎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姚姑娘終於醒了!”豐少琛忙站起來,吩咐旁邊的丫鬟,“快,先扶姚姑娘坐起來,那個誰,秋露?趕緊先倒一盞溫開水來給姑娘喝……”
馮嬤嬤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豐少琛說道:“豐公子,奴才們服侍姑娘起身,您請至外間坐吧。”
“哦,好,好的。”豐少琛答應著往外走,行至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頭,“姚姑娘,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啊。”
姚燕語心裡暗暗地吐了個槽,我有什麼需要幹你何事?你一個貴公子如此獻殷勤真的好嗎?
帶豐少琛出去,姚燕語方悄聲問馮嬤嬤:“他怎麼會在這裡?”
馮嬤嬤把鎮國公先帶著世子爺回城,留下世子夫人在寺裡照應,剛剛定候府的二少夫人奉陸夫人之命前來照看,豐少穎怕吵到姚燕語休息便同孫氏在正房說話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後方嘆道:“這位豐公子是悄悄的跑了來的,奴才們說了幾次,他就是賴著不走,真真不知叫人怎麼好了。”
姚燕語暗歎,這就活脫一個賈寶玉。
昨晚一場勞碌,出了一身的汗,幾乎脫水,又連續睡了七八個時辰,姚燕語現在全身上下連汗毛都透著痠軟。此時勉強起身,但覺身上的衣服